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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雞湖上午的時候已經熱鬨非凡,不止有上百條裝飾一新的花船將許多女旦送來,還有許多蘇州及周邊的人家,凡是手上有些閒錢的,皆租了一條船過來趕這個熱鬨。不過多時,湖麵上圍繞著舞台和湖心亭,已經密密麻麻全是小船了。
連翹、許文華這些做評委的作者也是這個時候入席,自板橋上湖心亭。擴建之後的湖心亭輕而易舉地容納下了所有人,擺了十來張小幾,每張小幾配了三把椅子,足夠二十六位評委坐的。
其間有丫鬟小廝穿梭伺候,周到的不行。
連翹按照位置安排和周瑩、王思齊一桌,在第二排靠中間的位置,視覺觀感還不錯。許文華位置比她更好,在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連翹在中間偏左,他在中間偏右。
嫌棄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熟人,側著頭對王思齊道“我們兩個換個位置。”
似乎是覺得這樣生硬有些不好,還勉勉強強放緩了語氣,哄著王思齊道“你不是最愛看美人我這裡清楚”
王思齊隻嗬嗬一笑,指了指自己身邊兩位,也就是周瑩和連翹“嗬嗬,平常也就換了,今日不行。台上的美人再好,能比得上咱們周瑩大家和喬璉先生今日說出去,我是坐在這兩位中間,恐怕一新兄都想和我換呢”
丁一新坐著第一排真正正中心的位置,這也是地位的體現。這個時候聽到王思齊的話,轉頭笑道“確實,若是思齊肯換,我再沒有不肯的”
眾人都笑了起來,倒不是周瑩和連翹真的國色天香,天上有地上無了。那些有名的女旦大多生的美麗,其中肯定有比她們要好看的。這些話,一部分是玩笑,另一部分也有真心連翹和周瑩又不是靠臉吃飯的,她們的才華和性格為她們加分不少,這是這些女旦不能比的。
許文華跳腳也沒有用,略過王思齊這個老狐狸,眼睛放在了周瑩身上。周瑩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是不換的,休想”
不管許文華眼睛瞪的有多大,周瑩都沒有動搖,她可不怕許文華
許文華推了推自己身旁的熟人“你和連翹換個位置”
朋友一臉懵逼“我說文華兄你啊”
連翹一開始就知道許文華是想和自己做,但是這在她看來真的很幼稚,就像是小學生形影不離,連上廁所都要一起的友誼對於這個,連翹是拒絕的。她敢肯定,她要是換位置了,其他人能看她的笑話看半天。拒絕的話,大家隻會笑許文華。
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連翹相當乾脆地道“不,我不換”
還沒有說服熟人,倒是連翹先掉了鏈子。朋友反而急了,連忙道“彆呀,喬璉先生,你看看我這兒第一排多好,沒人擋著,看的最是清楚”
這位朋友不是突然想要發揚風格了,而是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相當險惡的事實。如果許文華想要辦的事情沒有辦成會怎樣根據以往的經驗,他會弄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他現在沒能和喬璉先生坐在一起,折騰不著王思齊、周瑩,但能折騰到坐在旁邊的人啊
想到這一點,明明是舒爽的天氣,這朋友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勸說連翹,甚至人都站了起來“喬璉先生坐我這裡,一定要坐我這裡”
滿滿的求生欲
王思齊都快要笑死了,他真沒想到,今日還什麼都沒看呢,就先有這樣的好戲了。
然而事情到底沒能成行,連翹相當堅持地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相對應的,那位強烈地要和她換位置的朋友整個人已經心如死灰,連翹看他的背影都覺得灰暗。
“真可憐。”頓了頓,連翹和周瑩同時說出了一樣的話,對視了一下,忽然就笑了起來。
真正可憐的是許文華,偏著頭脖子都酸了,見連翹和周瑩忽然笑了起來。扯住旁邊熟人的袖子,納悶道“她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朋友表麵笑嘻嘻,內心媽賣批。好笑,當然好笑,不用看都知道他和許文華看起來都很好笑。但是他還不能說實話,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個啊,不知道呢,女子麼,有的時候就是有些難解的。”
這個話許文華是讚同的,當即道“就是這樣,有時候真是難解啊就說上回你也在的那一次,她那就生氣了,你說那有什麼好生氣的”
許文華開啟了絮絮叨叨模式,這個模式最近他的朋友越來越熟了,因為見的太多了。
至於許文華說的所謂的上回,這朋友還真記得當時的許文華耍著連翹玩來著,最後連翹生氣了。從這朋友的角度來說,許文華作死活該,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
平常和其他同行這樣也就算了,對喬璉先生還這樣這朋友好幾次都想問了你恐怕忘記喬璉先生是女子了罷更進一步的,如果某些隱隱綽綽的傳聞是真的,這朋友就連問都不想問了。
你是靠實力單身這麼多年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