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新有門道,從一些朋友那裡知道一點兒東西。便對王思齊道“這說不定賣的比江湖還要好”
王思齊當時喝著一杯涼茶,差點嗆著,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這才道“不會”
江湖的銷量是很可怕的,幾乎已經是大神天花板一樣的存在了。如果還想漲,就得像丁一新和宋誌平這些人一樣,在天下範圍內都能有巨大的影響力了。而連翹從江湖到鴛鴦蝴蝶劍,似乎並沒有這種蛻變。
丁一新卻看的很清楚,連翹正在連載的這本是在原有的市場上再次進行了挖掘,女性讀者的大量入場最終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沒錯,女性讀者的市場相對男性讀者的市場是比較少的。但是成長到連翹這個程度,想要增加銷量之類的就變得很難了,任何一個新的增長點就足夠這個級彆的作者將其他人甩在身後了。
王思齊仔細一想,可不是那樣麼。
想過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有一點,這根本不是鴛鴦蝴蝶派,當初的賭約還作數”
聽王思齊這樣說,丁一新卻是搖了搖頭“賭約自然是作數的,許文華難道會說這個”
王思齊下意識地搖頭,和許文華當了好幾年的冤家對頭,這一點了解還是有的。
許文華這個人,有的時候是很擰巴的。就算連翹在題材上麵投機取巧了一點點,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對此提出異議。若是提出了,就好像他是怕自己輸一樣
“那不就是了,既然賭約的兩個人不言語,其他人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丁一新搖了搖扇子,自信道。
王思齊卻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是這個賭約賭的是誰是將來的業內第一人業內第一人這種名號也是需要花花轎子眾人抬的,兩人賭了一番,結果旁的人不承認,那不就白瞎了麼
聽王思齊說完自己的想法,丁一新大笑“平常你也算是通透的了,這麼這樣的小事也想不通賭約重要嗎重要。但重要的不是彆人對此怎麼說,而是他們兩人自己是怎麼想的。”
說著丁一新收斂了笑意,正經了很多,道“文華與連翹天資是我生平所僅見的,真正的人中龍鳳。以他們兩個如今,未來第一人唾手可得,一時的旁人評價根本不打緊。彆看彆人說的轟轟烈烈,其實於他們自己而言,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來自對方的認可反而是更重要的。”
王思齊默默沉思了一小會兒,然後表示了讚同。飲下一口涼茶,忽然歎道“真好啊,這樣的對手,恐怕能糾纏幾十年日後傳說起來也是一樁美談。隻是苦了與他們同時的其他人,日月當空,彆人還能看到誰呢”
王思齊就算再是灑脫,有些東西還是脫不開的。畢竟寫的除了極少數,大多數都是圖名利的。現今王思齊金錢一道上是不缺的,對名氣卻還有些執念。說實在的,他也不是沒想過,哪一天寫出一個大作,從丁一新手上搶一兩年的第一人來當當做到大神這一步,除了極少數的,誰又沒有這種想法呢
他雖然比許文華年長一些,但是許文華成名早、成名快,所以兩人算成是一輩的作者也沒有問題。現今又有更年輕的連翹他歎息的是自己應該沒有機會了。
這兩個人正在自己事業的上升期,沒有人知道他們能走到哪一部。但是王思齊知道,至少是領先自己的
丁一新大概知道一點王思齊的心思,但這種事實在不好說什麼。再者說了,他自己就是那個正當著位置的業內第一人,他來說的話難免有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嫌疑,所以隻是靜靜地坐著,等著王思齊自己放寬心思。
王思齊這種感歎都是一陣一陣的,他到底心胸開闊,歎了一回之後很快自己調節心情,故作輕鬆一樣道“其實他們兩個還有另一重緣分,你說,要是文華和連翹結為夫妻,這會不會更有意思”
大家都知道許文華傾慕連翹,連翹也若隱若現地開始有些意思了。這樣一想,原本沒有多想的將來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丁一新啞然失笑“這、這可還早著罷每年行裡男女之間的傳聞還少,然而最後成了幾對”
因為彼此了解對方的工作,有共同語言,平常圈子裡各種活動見麵又多,男女作者傳出一些緋聞,一些風流韻事是常有的。甚至有的男作者已經有了家室了也會有這種事,多一個紅顏知己說出去,男性同行也隻有羨慕的。
丁一新承認這兩個人有一些意思,但現在就說將來,的確還是太早了一些。他乾脆補了一句“你沒看到連翹又回老家去了有快半個月了罷,聽說走之前就與文華有口角。文華這些日子又是那樣悶悶不樂的年輕人的事情,多的是磕磕碰碰,誰知道將來會如何說不定什麼時候連翹就回老家成親去了。”
這樣說著,外頭忽然有小廝進來“老爺,喬璉先生家裡來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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