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嘲笑道“想得美,君若無情我便休,這才是真正的道理。真奇怪啊,明明自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將心比心,為什麼覺得彆人就一定會堅貞到愚蠢的地步隻能說想得太美了”
白明星聽連翹說的刻薄起來,連忙道“連小姐,連小姐,可客氣一些我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些話可彆太多地表露出來女人太聰明了一些,可就可怕了,哪個男人敢靠近。”
連翹不解地看向白明星“我為什麼要男人靠近如果隻是做朋友的話,這是無礙的”
“當然不是做朋友。”白明星心累地解釋“連小姐你是女子,總歸還是要向一個男子托付終身的。若是太聰明、太強了,恐怕不太好呢。”
連翹知道對方說這個話沒有惡意,但還是忍不住道“兩件事,其一,我為什麼要找一個害怕我太聰明、太強的男子呢舉凡這樣的男子,又有什麼好的其二,更根本的,我為什麼要將我的一生托付在彆人手上”
連翹所說的都是內心深處最篤定、最本心的話,加上她勃發的自信,一種強大的魅力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散發出來。
“我自忖我能輕輕鬆鬆養活自己,吃自己的穿自己的,也不需要依靠誰去提高地位、扶持我。我這輩子都能過的快快樂樂在沒有丈夫的情況下,既然是這樣,我的一生何談托付給另一個人”連翹的語氣沒有猶豫,斬釘截鐵清清爽爽。
這樣叛逆的女子在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畢竟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幼苗時期的女權主義運動在大城市裡是有出現的。但是那些女子能夠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以至於她們自己也是充滿不安和緊張的。
這其實是舊時代的東西依舊束縛了她們,讓她們不能真正自由。
而連翹不同,她說起這些東西時的態度是輕描淡寫的。她是那樣的篤定而清醒,同時又是那樣的習以為常,這種輕慢反而讓她的叛逆不再是小打小鬨,有了一種強大的力量在其中。
應該說,看彆的女子聲嘶力竭地強調女子的權力、自由等等東西,男子,哪怕是非常有遠見的男子也會心存疑慮。但是如果是看連翹,那麼,一切的疑慮似乎都消失無蹤了。
她是那樣的強大,以至於讓旁人隻能相信。
與此同時,這種強大的自信散發出來的光彩也是驚人的。白明星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完全被她的光彩所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旁邊的梁百歲撫掌道“到底是喬璉先生”
連翹並沒有注意到,宋誌平正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因後來台上演的戲大家都不感興趣,她乾脆當成是聊天的茶話會,繼續道“這一點也就罷了,我倒是覺得前頭女主角也蠢的很竟然會相信兩人的誓言。”
聽到連翹說這個,白明星坐不住了,連忙道“之前那些也就罷了,喬璉先生還是收斂一些您好歹相信相信這個世界上海誓山盟、互許終生,這種事情是真的存在的。話說回來,什麼都不相信固然是聰明的,但也太偏頗了,未免尖刻。”
白明星說話其實也是很一針見血的。
但是連翹對此沒有絲毫難堪之類的情緒,隻是很自然地駁他“不是說世上的海誓山盟都不可信,隻是有的能信,有的不能信,而這戲裡就是不能信的”
連翹不怕得罪人,嘴巴比刀子還要直指要害“天底下大多是這樣的,適宜海誓山盟的往往不會去風月場所,常常去風月場所的海誓山盟又算是怎麼回事兒這樣的人,又是在風月場所發的誓老天爺風月場所的誓言能信嗎”
連翹說到這個,白明星啞口無言了。要知道連翹的丁香傳如今正寫到一個情節呢之前有薄情寡義的男子辜負佳人,而現在就有風月場上的女王們玩弄嫖客。這些男人會時候責難女人不是和我海誓山盟過了嗎
女人則是毫不留情地嘲笑這種歡場上的誓言能信這些風月場上的女子常常與客人賭咒發誓,而相對的,這些常常出入風月場所的子弟,他們又發過多少誓言可以很清楚地推知,這些誓言後來肯定都化為了虛言。
明明是之前早就知道,而且做過的事情,這個時候卻拿這個來問人,未免可笑了
白明星是男人,而且還是個常常進風月場所的男人,所以被連翹釘的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舉白旗投降。甚至心裡也反遞過話說自己沒有不知不覺中被小姐姐沒玩弄過。
隻能說什麼因得什麼果,他就算真有過這種事,也隻能算他活該了。
梁百歲的私生活雖然比白明星正經一些,但基本也沒有逃離這個時代有錢男人的大框架。沒有沉迷風月場所,但是朋友聚會、個人消遣啥的,也會去光顧。連翹這樣一說,同樣有一種痛腳被踩的牢牢的感覺紮心jg
隻有宋誌平,他在風月場所的流連的很少,隻是偶爾交際應酬去過。一方麵他本就不太喜歡風月場所的氣氛,另一方麵,晉商子弟摳門的性格顯現出來。對於一個在彆的地方銀錢就頗為計較的人來說,會願意在秦樓楚館一擲千金不可能、不應該、做不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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