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開始和車夫算車錢。至於許文華,他是從來不理這些瑣碎事情的,他也理不清楚,他的天賦點是點在彆的事情上的。他隻是看著一樓大堂有不少吃飯的人,觀察著這些人的舉動。
這也算是職業病的一種了,許文華每到一個沒有去過的地方,總是很喜歡觀察那個地方的人。
不過,這一次的觀察帶有另一重含義這其中會不會突然出現那個他一直記掛的人這個念頭冒出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這怎麼可能呢。
這是一家主要做客棧店,而不是主做酒樓。後院和樓上都是客房,也就是一樓大堂才賣飯菜,但也大多是供應住戶。外頭的食客很少有進這種客棧吃的,他們要去吃,高端的可以去酒樓飯莊,便宜的有各種各樣的路邊攤,簡單舒服
這裡雖然離連翹現在住的地方近,卻是她不可能來的。
車夫也是估量著許文華的身價找的客棧,這價紫雲天雖然不說是什麼富麗堂皇的所在,卻也乾淨整潔,屬於中上檔次的客棧了。許文華看了一眼是滿意的,也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默認了入住這家。
此時要了最好的房間,更不壞了。
這是後院的一間廂房,不僅僅有臥室,還帶著一間小花廳,相當於後世的套房了。而且這房間是平房,與其他房間也不相連私密性、隔音性都相當好。許文華自認為不會打擾到彆人,隻是怕彆人打擾到他。
他是一個對生活很有要求的人,衣食住行莫不如此。之前是在船上,無法強求也就算了,現在都住在京城了,有條件弄這些了,怎麼可能繼續委屈自己
更不錯的是這家店規模不大卻也因此弄得很有一些家庭式的意思,收拾的特彆乾淨,但這種乾淨又和大客棧那種乾淨不同,從廂房裡的小擺設看的出來,是很有品味的。
看到房間就定了下來,先付了十天的房錢。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要是之後還要住,續錢就是了。順便還給了兩個幫忙搬行李的小廝打賞,因為出手闊綽,過來送熱水的時候十分積極。
在船上的時候最難的就是洗澡除了補給靠岸的時候去碼頭澡堂洗澡,船上基本上隻能做到擦身。今天總算能不限熱水地泡個澡了隻有這個時候才更能發現泡澡真是一件舒服的不行的事情
沐浴之後,大概是因為天氣漸熱,散開的長發梳通之後揩乾,很快就半乾。許文華也懶得出門去吃好酒好菜了,這個時候十分疲憊,又被熱水澡泡的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便直接讓小廝去大堂點一些飯菜送過來。
等菜的時候頭發也基本上乾爽。
頗為潦草地吃完這頓在他心裡平價為不及格的飯菜,許文華蒙頭就睡大概是因為太過疲憊的關係,許文華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熟睡很快。和之前在天津過夜時完全不一樣,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想法。
隻不過這種空白是一時的,第二日日頭升的老高,陽光穿過花窗灑進室內的時候,許文華才自然而然地醒來。這個時候已經是初夏了,廂房的床用的是輕薄的紗帳,可沒有遮擋陽光的作用
醒來之後的幾秒鐘,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反而十分懵逼我是誰我在哪兒
緩過這一會兒,他才意識到哦,他已經到達京城了。
到達京城就像是一個開關,糊成一桶粥的腦子忽然清明起來。而第一個被他想到的就是一個並不那麼容易被想到的事這個時候,他應該離她很近了吧
這個想法是沒有問題的,紫雲天就在帽子胡同胡同底的後麵。按理來說,如果住在紫雲天的二樓,開後窗往下看,就能將帽子胡同收在眼底
而這個事實讓許文華的感覺立刻微妙起來,雖然還沒有見麵,但感情上已經不同。就好像原先連翹住在蘇州的時候一樣,許文華住在家裡的時候並不一定要去見連翹,因為他們住的是那樣近,隨時隨地都可以見麵。
洗漱之後許文華沒有再吃客棧供應的早飯也有可能是早中飯,而是收拾了一番,出門覓食去了。
昨天過來的時候他就有注意了,大概是附近有很多國子監的學生,周遭賣吃食的店特彆多。雖然特彆高級的酒樓似乎沒見到,但好吃滿意對於許文華來說,本來就不是由價格來決定的。
有的時候隻是路邊簡簡單單的一碗粥,也比酒樓的高檔珍品讓他覺得滿意。
許文華是公認的玩咖,單隻說吃這一樣的話,也是行家裡手了。隻不過他和一般人隻認那些珍貴的食材,以及各種奇技淫巧一樣的料理膳食的方式不一樣,他更看重食物的本味。
雖然其他人也說自己追求的是食物本味,但是真正做到許文華這樣,完全不受其他影響的,也是少之又少呢
而在外出覓食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抱有一個很隱秘的念頭和某個姑娘不期而遇,就如同他筆下那些纏纏綿綿的故事一樣。
本質上而言,許文華是真正的浪漫主義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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