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她理所當然的語氣給逗笑了,投降一樣舉起雙手“對對對,新戲好看我們的關係也是極好的登在哪份報紙上”
不僅可以命令許文華寫這種好評文章,還能夠點菜一樣決定具體服務,連翹應該算是第一個了。清了清嗓子,連翹端著架子,指示道“嗯你可以慢慢寫,回頭再蘇州登載就好了。至於哪份報紙麼,當然是你的大本營文彙月報啊”
許文華怔了怔,然後反應過來“玉梨班要回蘇州”
如果玉梨班不回蘇州,根本沒必要在蘇州造勢。不然造再多的勢也就是讓大家議論一番,順便再給連翹增加一層金光而已。而許文華並不覺得連翹很看重這種之外帶來的名譽,大概就是有很好,沒有也沒什麼,沒必要追著這樣的名利跑。
不過世事吊詭就在這裡了,當一個人決心不再追著名利跑的時候,名利反而會追著他跑。
連翹並不覺得這件事不能和許文華說,所以很快就點了點頭“沒錯兒其實我是想讓玉梨班由北向南巡演一番,在各地都播撒話劇的種子。倒不是求它能夠到處開花,隻是希望話劇能成長起來。畢竟,我做這個也不是為了有一個私家戲班子,當然是影響大一些更好了。”
給世界增添一些變化,對於連翹來說,這個算是人生的至高目標了。以前的她當然不敢想這些,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卻是可以做到的
對於玉梨班和話劇,許文華雖然喜歡,卻沒有放在心中特彆重要的位置,聽到這裡消息也不至於如何。所以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錯,蘇州的戲迷們有福了,今後又多一種好戲可看。”
連翹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這邊的事兒,一口氣說的差不多了,忽然抬起眉眼,瞅了許文華一眼,問道“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怎麼不說說你那邊的事情”
這話問的許文華語塞,他那邊他那邊又有什麼好說的呢。要說在蘇州的生活,本就是尋常而已,她又不是沒有過過,他拿這個來說太沒意思了。可如果說來京船上的事情,那未免更無聊。
因為船行的急,基本上沒有在地方上停留過多久。而大海,大海這種東西,乍看新鮮,看的久了就會覺得煩悶。藍色的一望無際鋪陳在眼前,永永遠遠的一望無際,好像不會改變一樣,亙古以來就死活如此。
許文華被連翹問的沒辦法了,隻能慢慢地說起船上的事情,說起海上日出、海上垂釣種種。連翹未必不知道這些事情,但還是聽的很有趣味。
隻不過這番回憶提醒了許文華一個事,那就是他從蘇州到京城這件事連翹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做了一件細究起來堪稱荒謬的事情若是她問他為什麼從蘇州跑來京城,他該怎麼回答
連翹和他極其熟悉了,昨天拿來應對連翹母親的那一套對連翹根本是無效的,她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漏洞
許文華一直保持著相當忐忑的心情,而連翹呢,隻是撐著下巴,笑意盈盈地聽他說船上的事情。似乎已經忘記了許文華從蘇州到京城,這本身就是一件相當令人細思極恐的事情了。
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雖然從來沒有挑明過,但是兩人又不是傻子,當然是心有所感的。也就是說,許文華知道,連翹不會將他的探望當成是普通朋友的拜訪。
那麼,問題來了他要實話實說嗎
說實話,當初他因為情難自抑,義無反顧地登上了上京的船。那個時候是沒有想過他來京城要說什麼、做什麼的,而在船上的這段時間,心情逐漸平靜先來,但依舊沒能思考清楚這個問題。
現在,事到臨頭了,是要將一切說的明明白白,要麼得償所願,要麼死的明明白白嗎說實在的,這符合許文華的性格,拖拖拉拉的實在不算是個事兒
“對了我來京城幾日了,還沒有好好逛過,整日隻在客棧裡讀本子了如今見了你,哪裡還能窩在客棧你如今算是半個東道主,可得好好招待”眼見得船上的故事快要被掏空了,許文華果斷轉移話題。
真是個安全的話題啊,完全就是朋友相交最常見的套路i
拖拖拉拉確實不是個事兒,但是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呢即使是許文華,也會有猶豫不前的時候。有些事情,身處其中就不是那麼好分說的了。這個世界上或許真有萬事灑脫的人,但是更多隻是還沒有遇到讓他們左右思量的人和事而已。
當然了,說的那麼好聽,其實也隻是許文華慫了而已。
而連翹,仿佛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點點頭道“行啊,現在京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好地方對了,有個事情我想問問你,你在蘇州呆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京城了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若是有,可彆與我客氣,我在京城薄有人脈,算是能幫上忙的。”
連翹笑意盈盈,仿佛真的一無所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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