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卻隻是催促他“許大少爺就快挑一些罷這本是用來薰屋子的香,清淡為上,若是弄得太香了,豈不是和衣服用的香、床上用的香、身上用的花露混了花香太雜也不是好事兒,倒像是什麼花露都往自己身上倒了一瓶似的。”
許文華拿了半大鬆脂香味的,他一慣喜歡聞鬆脂味道。又看到旁邊的香囊“這是用來掛在帳子上的罷,也給我兩個”
說著自己就去挑了,連翹自然也不會吝惜一兩個香囊,隻是搖頭道“你這人倒是會占便宜這香囊雖不是我做的,但也是我家春兒和冬兒一針一線繡的,這種小東西向來更加費神”
“我知道這香囊不是你做的,就你的針線,能看嗎”許文華奚落道。
連翹穿越之前會做的針線活兒就是釘扣子級彆,對於她來說,縫衣服或者繡花,那都是夢裡。而穿越之後,原身似乎也是個針線不好的,並不能給她什麼支持。再加上她早就放棄在這門課程上進步了,所以結果可想而知了。
但是這種事就和很多其他的事一樣,自己可以自嘲,彆人提起那是萬萬不能的。連翹對著許文華怒目而視,如果不是怕一匣子下去夾到許文華的手指,她恐怕能合上匣子轉身就走他們好歹是靠手吃飯的,連翹再生氣也不會昏了頭。
更何況,也不是那麼生氣。
“我的針線不能看那你彆看啊再者說了,我的針線不能看,春兒冬兒她們說得,因為她們針線好你又憑什麼說倒像是你針線不錯一樣”連翹輕視地看了許文華一眼。哼了一聲。
許文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道理,怎麼說到我身上了,我是個”
他想說他是個男子,又用不著針線。但話到嘴邊才覺得不妥雖然他這話沒什麼問題,但是和連翹相處久了,總知道這話是不合適的。世人的看法是世人的看法,但在連翹這裡,很介意彆人說男女之間的差彆。
然而他不說不代表連翹不知道,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因為連翹的關係,開始注意這方麵了,這卻是讓連翹心裡有點小開心的。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連翹隻是抿了抿嘴唇,抱著匣子“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男女有彆嘛不過這樣的事說出來沒意思,說的好像你做的事我不能做一樣”
許文華仔細想想,忽然發現確實是這樣,凡是他能做的,連翹基本上都能做。或許男人之於她,唯一的優勢也就是力氣大一些。然而對於他們這些讀書人來說,唯一的優勢是力氣大這簡直都不屑於去說了
連翹也不會在這種事上窮追猛打,隻是示意那些香囊。香囊用了不同的麵料來做,紅綾、綠綾、藍緞、玄色緞四種,也是四種不同的合香“雖然香囊不是我做的,裡頭的香卻是我合的許大少爺就將就著些用罷”
許文華倒不在意他能做的事情連翹都做,換個普通男子過來恐怕已經相當失落了,但是他隻是短暫地出了一下神,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說到底,他就是不在意這種事的性格。若非這樣,連翹最初也不會與他交好了。
原來還不知道這些香是連翹合的,現在知道了,許文華的興趣就完全起來了,挑挑揀揀著一樣又一樣地試味道“你調香並沒有玩多久罷如今手藝已經這樣出眾了”
調香完全是貴族化的遊戲,不然許多和金子等價的香料怎麼來的。雖說窮也有窮的玩法,但總體而言,這是一個相當奢侈的愛好。
連翹家中原本也算是殷實了,卻不足夠支撐她調香這種愛好,也就是學裡教了一些基本的常識和操作而已。真正玩這個,卻是她靠自己賺錢以後了,算時間,確實不久。
“一點也不吝惜耗材,又能向名師請教,要是沒有進益,這才奇怪呢”連翹這樣隨口道,像是想起什麼來了,忽然道“這次路上在靜台那邊停一停罷正好去拜訪海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遲了一些因為蠢作者家的爸爸和奶奶之前來城裡看我,大家出去逛街了
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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