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一些強過一些”
這話就說的深刻了,就連之前勸她的娃娃臉姑娘也歎息了一聲“可不是如此不過看得出來,連公子並不是來船上的那種子弟,今日來倒真成了聽曲的了。再者說了,他也不是咱們江寧人,想來是再也見不到了。”
聽著同事這樣的議論,玉珍忽然有了一種隱秘的愉悅她們都不知道那位連公子是連小姐來著,隻有自己十分清楚。而且她還知道,剛才來的並不是一對好友,而是一對璧人
這個時候船已經靠碼頭了,而這個時間段下船的人寥寥無幾。玉珍靠著臨碼頭那邊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一個穿青灰色長袍的男子先下船,然後扶著另一個穿月白色外衫的又像是青年又像是少年的下船。
他們沒有被束縛在一艘順水漂流,同時又不許人上岸的船上。比玉珍還沒有淪落風塵時,少女時代的想象中還要好。
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命運會對她做出什麼安排,每天過著既無聊又美好的日子,空閒的時間也會想想自己將來要嫁什麼人。又害怕又充滿了各種期待,害怕今後所嫁非人,但又忍不住想象未來的夫君能夠愛護自己,與自己誌趣相投。
雖然如今自己已經不能夠了,但是看到世間還有這樣的,也是欣慰。
連翹從船上跳下來船當然不可能完全碰到碼頭,所以得跳過去。許文華先上岸,微微扶了一下“今日滿足了”
“滿足了”連翹笑眯眯的
然而很快打了一個嗬欠,之前她的睡意都被見小姐姐的興奮感給壓製了。現在曲終人散,更多的是寥落,生物鐘這個時候就上線了。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常常改變作息的,按照平常的安排,這個時候她早就應該睡覺了
連翹倒是想看看江寧的夜市和蘇州、京城的有什麼不同,好歹都是天下聞名的大城市啊但許文華見她實在支撐不住了,道“回去的時候走鬨市那條路,也算是逛過了。”
他知道她的性格,吃軟不吃硬。本是打算逛夜市的,這就很難改變原本的決定。但是他換一個說法,折中去和她說,她就佷容易接受。
果然,連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點頭“就這樣吧也該早些回去歇息,不然日夜顛倒了也是不好。”
兩人穿過夜市,這個時候就算是夜市也不是前半夜熱鬨了。不過也不是每條街都有夜市的,夜市集中在每一座城的少數繁華大街上。所以等於是將夜貓子收攏到了有限的地方,所有人流密度還算可以。
打眼望過去,其實也沒有什麼新鮮東西。雖說江寧和京城、和蘇州都不一樣,可是要說一個夜市,又能有多少新鮮玩意就算有新鮮玩意兒,對於連翹這個見多識廣的人又能有多少驚喜感呢
到底隻是匆匆逛過,連翹一麵挑一些南京特有的工藝品,一邊與許文華道“昨日我寫了一封信,是給唐宋的,今日已經讓春兒寄出去了。江寧離蘇州已經很近了咱們就快到家了啊”
許文華當然知道到了江寧離蘇州就不遠了,但是聽連翹這樣說才覺得有實感。
“你回蘇州,他們肯定早就準備好接風洗塵的酒宴了”許文華嗤笑一聲。
連翹卻是搖頭晃腦地道“非也非也你說這個木製的胭脂盒好看,還是那個瓷製的好看”
“瓷的。”許文華言簡意賅。
連翹點點頭,讓老板給拿一組瓷質胭脂盒,包起來。然後才道“是給你的才對至於我,我根本沒時間在蘇州停留你忘了嗎我是和母親一起出門的,到時候自然是得和母親一起先回一趟嘉定”
許文華一想,確實是那麼回事兒,但很快道“恐怕他們不太樂意呢”
連翹也明白是什麼情況,立刻笑了起來“哎呀早知道今日,以往就應該好好和人相處才是啊弄的大家給你辦接風宴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隻能蹭我的”
其實這是玩笑話,先不說大家大多隻是表麵上和許文華合不來,實際上真的是接風洗塵這種事,大家肯定也不會少給他撐場麵。就說許文華自己那幫真正親密的朋友吧,那也不少人呢湊一桌熱鬨的接風宴是綽綽有餘。
隻是吐槽許文華的人緣已經是連翹的一個梗了,而許文華對此也沒什麼意見,瞥了一眼連翹,哼了一聲“是啊,誰不知道我們喬璉先生才是真正招人喜歡的,原來在蘇州的時候就是知交遍地,如今跑了一趟京城,說是朋友遍天下也不算過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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