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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
因為古氏的突然發言,飯桌上一靜。吳慧娘在一旁臉上露出了有些嘲諷的表情連翹是她侄女兒,親媽吳美娘在,當然輪不到她出頭,但她實在看不過去
她這個二嫂就是這一點,總是自以為聰明實際上,她的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她以為她這話的隱含意思很隱蔽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在場的誰都清楚她話裡話外的奚落和看好戲的意思
難不成她以為自家小妹吳美娘是個菩薩,這種事不生氣又或者以為這樣說就能氣到小妹或者侄女兒連翹且不說氣不氣的到,就說能夠氣到,又有什麼意義呢
吳慧娘原本就和小妹一家親近,又因為連翹和張貴子相親,走動更加頻繁了,關係不比尋常。當即就隱含深意地反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隻不過沒有往下說,然而意思確實清楚的。
古氏被她看的臉發紅,同時也被激怒了,當即梗著脖子道“對啊怎麼回事兒這個年紀的姑娘,模樣生的比彆人好幾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這個也看不中,那個也瞧不起,往外說難道很好聽”
其實這話就有些虧心了,當初吳美娘確實給連翹安排過相親,但是連翹也隻不過挑著去過幾回而已,沒辦法拒絕來自吳美娘的關心嘛但是自從那一年的冬天,吳美娘隱約知道連翹心裡可能有意中人後,相親這種事就停了。
所以要說不知道天高地厚,外頭並沒有這種名聲。更多的是一種猜測,猜測吳美娘是打算給連翹在蘇州找個好人家。想到連翹家當初也在蘇州住過一段時間,連翹她爹也是個場麵上的人,那邊應該認識不少好人家大家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也因為這個可能性,倒是沒人奇怪吳美娘怎麼沒給連翹在嘉定尋摸人家了。最多就是有人說些酸話,說連翹在家這邊算個尖子,在蘇州那邊入不了大戶人家的眼,說不定最後一場空。
然而也就是酸話罷了,說話的人很清楚,吳美娘至少能夠給連翹找那些好人家。家境殷實,孩子優秀嘛這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資本呢
至於古氏如今這樣說,也就是過過嘴癮。她這個人一向如此,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很清楚自己是沒有道理的,但是脾氣一上來,就容易說話做事不過腦子。
本來吳美娘是不打算說什麼,今天畢竟是返家之後第一次團圓,她也想客客氣氣收場。但有的時候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自認為脾氣算是不錯的了,至少從來不會主動挑事兒,待人接物也不會動不動就得罪人但是她這個嫂子,真是
沒想到後頭古氏越說越不對,前頭還能說是隱隱綽綽,如果忽略掉語氣中的陰陽怪氣,說是長輩的關心也沒什麼問題。但後麵就等於是挑明了,簡直不能聽就差指著吳美娘罵她女兒太不知好歹了。
她可不是軟柿子,臉上並不露出生氣的樣子,反而依舊是笑意盈盈的,隻是眼睛裡冰冷一片“什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二嫂這話說的不好聽呢。要我來說,女孩子家在家的時候就得貴重一些,好好挑、慢慢挑。不然所托非人,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說著摸了摸連翹的頭“我這輩子可隻有這麼一個珍珠寶貝兒,我自然想要連翹千好萬好。我說二嫂也不必擔心我家連翹,我家連翹在嘉定挑不到人,還不有蘇州嗎連翹在蘇州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打聽。好姑娘不怕挑,越挑才有越好的呢”
連翹並沒有低著頭,而是坐的筆直,彆人都不動筷子了她還在一邊剝蝦。抿了抿嘴唇,然後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吳慧娘立刻拍掌“小妹這話說的在理看看這是誰家的姑娘花朵一般的自己又能乾,哪家少年看了不眼熱也就是這一回去京城耽擱了。如今不是回家了嗎家裡立刻就好生挑起來。若是嘉定的不中意,還有蘇州的好男子”
古氏還想說什麼,卻被宋氏瞪了一眼,看到婆婆的眼神並不和善,古氏還是有些顧忌的,隻能低下頭。
這段插曲總算是過去了,一家人又重新熱熱鬨鬨地說起了話來。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比方才更加熱鬨了,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風過水無痕。
吳慧娘也看著連翹,想到吳美娘剛才說的話,覺得有些不對。挑了挑眉道“之前我問你要不要再蘇州給連翹尋人家,當時你還搖頭呢怎麼這個時候倒是說起蘇州那邊的兒郎了你說實話,是不是已經有定下的人了”
吳美娘說話一向不會無的放矢,也不存在一時氣話就突然這樣說了,不然為什麼以前沒有這樣的話
原先古氏那樣說話的,連翹也沒有什麼神色變化,這時候吳慧娘這樣一說,連翹就立刻低頭了。張貴子坐在她身邊,彆人看不見,她卻看的分明,連翹臉紅了有情況她心裡立刻敲響了十級警報
吳慧娘知道姐姐心細,這時候被她抓住了話頭子隻能微微搖頭“我隻是突然想通了,蘇州雖然不如嘉定近,但來往也十分方便。對連翹想,隻要她能找到一個好人家,稍微遠一些嫁又算得了什麼呢”
其實吳慧娘原本是有些不滿意許文華的,許文華讓她高興,那是在於她覺得女兒總算敞開心扉,願意與男子交往了如果可以,她當然還是希望連翹在嘉定嫁人,這樣來往再方便不過了。
但是從京城到蘇州一路,讓她得以長時間近距離了解那個年輕人。說起來,那個年輕人除了長了一副好皮相,彆的地方並不讓人如何滿意許文華自然事業有成,家資豐厚,但是吳美娘不看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