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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誌平在蘇州呆了一段時間,大概有十來天吧在最開始的躲避之後,連翹開始嘗試著去麵對這個朋友。不知道是假裝還是真的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總之宋誌平看上去已經恢複了過去的樣子,沒有提那天在避暑山莊的事情。
宋誌平也算是難得來一次蘇州了,蘇州這邊的同行儘地主之誼,到處帶著玩兒。連翹以一種正常的頻率參與這種活動連翹其實並不太參與這種活動,但眾所周知宋誌平和她關係很好來著,所以這種活動是必然要參與的。
直到中秋節之前,宋誌平離開了蘇州,繼續南下。
走之前他去見了連翹兩人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仿佛是兩個老朋友一樣,寥寥幾句話而已。
離開的時候宋誌平見到了許文華,一句話都沒有說,搖搖頭就走了。
許文華看的很清楚,宋誌平身上可不是什麼放下一切的輕鬆,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放下
“的確是這樣,但是又能怎麼辦呢難道我去勸嗎那是沒有用的而且我也說不出口。”連翹聽許文華說起關於這件事的時候隻能這樣無奈回答。
表白被人拒絕什麼的,經常被文藝作品演繹成醉一場、睡一覺就能解決,實際上這種事是要看各人體質的。有的人沒心沒肺,放下了也就放下了,有的人卻不行
而對於那些放不下的人,彆人勸說寬慰也是沒什麼用的,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也就不會放不下了。
連翹也不會去勸宋誌平這是一個很好理解的邏輯關係,一個人拒絕了另一個人,被拒絕的人心情很沉重然後這個人就去寬慰被拒絕的人tf什麼神展開
可怕的是很多影視劇裡還真的有這種情節隻不過將心比心來看,如果連翹自己被一個人拒絕了,連翹心裡念念不忘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要這個人來安慰先不說語言很多時候都是匱乏的,這種內心難以排遣的情緒本身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寬慰,就說這個人的身份按照感情來說,短時間內自己是沒辦法好好麵對這個人的。
連翹覺得自己應該放過自己,也放過對方。時間才是解決一切的良藥,往好處想,說不定對方南下遊曆,心胸開闊之下立刻就能忘掉前塵,找到新的真愛呢
“不說這件事了,你來有什麼事兒嗎我馬上就要回嘉定了,家裡正收拾東西呢。”連翹轉移話題。
馬上就要中秋節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合家團圓的節日。往年這個時候連翹應該已經回嘉定與吳美娘過節了才是,今年是因為宋誌平的關係,所以在蘇州呆到了現在。不過昨天宋誌平的送彆宴也參與過了,明天清晨宋誌平就要上南下的海船了,連翹也就沒必要再停留在蘇州。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回家過中秋節的。
許文華看了連翹一會兒,在連翹滿臉問號的時候慢吞吞道“那一日你已經答應我求親了的”
連翹當然記得這件事,隻不過這會兒許文華說起這件事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不斷地用手扇風,但顯然沒什麼用,臉上的溫度一點兒也下不來。隻能嗯著點點頭“這件事我是答應了,但之後的事情得看你的安排”
這種事情她一個人答應了算什麼呢放到現代兩個成年人說好了尚且不能輕易拿身份證去結婚呢真的敢那麼乾,雖然不至於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真麼應付親爹親媽這就足夠頭疼了。
而在這個時代,那就更不用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並不是什麼金科玉律,至少在這時候已經沒有那麼金科玉律了。似當代的年輕人,很多人都是自己相中了,然後才請家裡人說和親事的。
表麵上還是遵守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遊戲規則,實際上這一套已經有很大鬆動了。
一般來說,隻要男女雙方沒有階級上的差距,對方的人品也沒有問題,家長也不會做什麼阻撓。畢竟,家族聯姻什麼的,那是家裡有礦、有位置要繼承的人家才會做的事情,普通人家,甚至是一般的富豪,哪有那麼多事兒孩子既然喜歡,對方也沒有什麼問題,何必要做惡人阻止呢
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又不是自己的仇人難道要孩子怎麼難受怎麼來
連翹和許文華的事情也和各自的家庭有關,至少之後的很多事情都需要長輩出麵而這部分工作,在古代的話一般都是由男方來完成的。如果女方來做,也不是不行,也有女方提親的呢
隻不過這不是主流,而且往往有特殊的緣故在裡頭才會這樣做。
而對於連翹來說,她本來是不在意許文華主動還是主動一些,聯係家裡這種事本來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才對。隻不過她還記得的許文華他媽媽對自己很不喜歡來著,當初她曾兩次來警告連翹離開我兒子,其中一次就在連翹北上去京城之前。
連翹當時被對方的言辭羞辱到了,一時生氣說出了相當fg的話,現在和許文華在一起其實有一些自打臉的感覺。
但,連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失誤的
按照道理來說,許母是許文華的媽媽,連翹應該愛重她才對。但但連翹覺得吧,這種事情就不要強求了。如果真的有緣分,婆媳關係很好,兩人成了半個母女,這當然是好事,足夠心裡慶幸半輩子。
可是這種事情的概率很小,絕大多數時候婆媳關係就是一杯白水而已。即兩人關係親熱而又生疏,一方麵兩人已經是親人了,所以很多時候都會相當照顧對方,但私下相處的時候總少不了客氣、恭敬、隔閡,以及多多少少的摩擦
這是少不了的事情,隻能說好的婆媳關係和壞的婆媳關係一樣,其實都是比較少見的,更多的時候就是出於中間的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