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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城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創業奮鬥算是吧。但剝落掉表麵的這一點,他其實是在描寫那個時代。
對於連翹來說,這個時代並不是憑空出來的,是有原型的就在連翹穿越之前的世界裡,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代那個時候的人激情飛揚,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改變著自己所處時代的城市,甚至國家,他們相信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世界必然是以自己為中心的
聽起來相當荒誕,但誰又沒有那樣的時刻呢在人的少年時代,這種想法最為多見。而這些人因為站在了特殊的時代浪尖,這種想法一直持續了下去。畢竟,如果生活在那種自己一舉一動確實造成了巨大變化的時代,那麼這種以我為主的心態沒有什麼變化,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連翹父母的時代,甚至連翹自己的時代都沾到了一點兒餘暉。
而這個世界呢這個世界其實也有一樣的時代,這也是連翹敢於寫這個故事的根本所在。甚至連翹相信,大家看到這部的時候,會自動將時間帶入到幾十年前。
因為按照裡說的,這就像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大城的背景是海貿初開,海邊城市打開了禁錮的枷鎖,然後在這個前提下一代人的奮鬥故事聯想到幾十年前,可不是那麼回事兒麼
那個時代是黃金時代,是空氣中也漂浮著熱血奮鬥與金錢味道的年代,也是獨屬於一代人不斷創造傳奇的年底啊很多富翁就是那些年誕生的。
真是一個狂熱的年代
連翹這個故事才寫了前麵一部分,但就是這麼一部份,她已經越寫越慢了。無他,實在是太宏大了,就算是如今的她也覺得有些掌控不住這部不過她也不在意這種事,她是更擅長自己掌控住自己的,但是這種情況也不壞,或者說更好。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狀態,在作者的受控與失控之間保持著可怕的平衡,需要作者繃緊了神經,一絲呼吸也不能亂地去維係,不然的話那就是災難
平庸的作品失控也不會是災難,但這種的失控肯定是災難。這就像是慢悠悠行駛著的小車,就算發生車禍,後果也好很多。但是大城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這像是一列高鐵,一旦出現事故,絕對是可怕的。
這種狀態維持起來很累,而且可以預見的,會越來越累,因為後麵的內容必然是越來越宏大的,前麵也隻是一點兒開胃小菜而已。
但是連翹本人很享受這種很累的狀態,說的小一些,這種狀態簡直超神,有這種狀態的時候要珍惜。說的大一些,她有感覺,這種狀態下誕生的這部作品必然不同凡響。她有一種預感,這部大城將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新變化。
大城前半段的故事相對而言簡單,但那也就是相對而言而已。
這個故事裡,鄉下小子李敢言在鄉間看到出門做生意回來的兒時大哥哥,當年也算是一起玩的夥伴了,如今卻混成了人上人的樣子。自己想要與之說一句話都擠不到前頭去
這給了少年人很大的刺激,沒有什麼彆的崇高的理想,甚至他自己也沒有多少個人想法,他就是想要發財,想要成為所有人羨慕的人。而不是留在老家,庸庸碌碌地做一輩子農夫,最後一事無成。
這就是少年人的想法了,也隻有少年人才會有這樣的意氣。過了這一段時間之後,就算他們還有勇氣開拓進取,也不會這樣篤定、這樣盲目,同時也是這樣一往無前了。
和家裡說了這件事,家裡雖然頗有微詞,但還是同意了為什麼不同意呢那個年代的人就是有這麼狂熱。就算家裡也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業是怎麼回事,但在全民創造財富的熱潮裡,他們未嘗沒做過家裡出個有錢人的美夢。
隻不過家庭條件有限,給予的支持自然沒有多少。七八兩銀子,兩件換洗衣物,一副鋪蓋,還有足夠一路上吃的乾糧,這就是全部了,完完全全是白手起家。
但是少年人並不在意這些,卷好鋪蓋就上了出門的船此時他連要去哪裡都沒有想好。
在連翹的筆下,這絕對是個聰明人,而且是不學有術的聰明人畢竟是那樣一個時代,他又沒有背景,想要出頭也就隻能靠著敢打敢拚和一個聰明的腦袋了。
所以獨自出門的李敢言首先去了州府收集情報,在確定福州旁邊要建的新城有前途之後,他什麼也沒有做,就花了五兩銀子買一些家鄉州府所有的土特產,然後就上了一艘去福州的大船。
他這個時候也沒錢買船票了,實際上就算買的起他也不會買,因為到了福州之後說不定還有花錢的地方,他得給自己留點兒底。
所以他應聘了船上的雜工這種雜工是臨時性的,因為隻包吃住的關係,很為船東省錢。同時,這也很適合李敢言這種想要搭船,而沒有錢的人。不然的話,誰又願意來做這個沒收入的雜工
一路上李敢言表現出了相當的素質,他沒有讀過什麼書,就是在村學裡呆過而已。但是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在彆的小夥伴貪玩逃課的時候他都在認真上課,所以他的基本讀寫是沒有問題的想要搞清楚讀書人文縐縐的那一套或許不行,但是讀寫文書啥的手到擒來。
然後就是算術,這個時候算術也算是基礎課程了,李敢言甚至討好夫子,學到了怎麼打算盤固然不算是什麼高手,也遠沒有賬房先生那麼專業,但絕對算是一個技能了。
李敢言的聰明同樣應用於自己所處的環境,所以一路上他結識了大量去新城淘金的人新城就在福州旁邊,想要抵達新城,就得先抵達福州。如今新城的消息顯然傳播出來了,敢於冒險求財的人可不少
風險是有的,但不能否認,風險越大,收益越高
這些各色人物粉墨登場在連翹的筆下,這些人有好人,也有壞人,或者不能用好壞這樣粗暴地做出分界。隻能說這些人大都聰明、堅韌、理想很大,而這類人要麼足夠好,以至於能夠一直堅持本心。要麼就極度壞,支撐他們乾出一番事業。
這些人大都是中年、青年男子,但也有彆的,甚至女子也有。
小商販、有手藝的工匠、和尚道士、妓女、拆白黨、詐騙團夥可以說是應有儘有了。大概是之前寫黑道積累下來的功力,這種魚龍混雜的局麵被連翹安排地緊密而有趣,一切的一切都是娓娓道來而緊張萬分。
同時,這裡又有一股專屬於大城的氣質
大城的氣質是什麼大概是那種時代浪潮的強大力量感吧。這些上船打算去新城尋找機會的人,他們大多籍籍無名,甚至有些人聲名狼藉,不是啥好人。但當這些人不斷彙聚,並且強調著闖蕩出一番事業的打算,一切就不一樣了。
相比起連翹以前的作品,哪怕是和那部黑道相比,這也是上上下下都透露著粗鄙氣息的一部了,完全下裡巴人式的生活日常,沒有講哪怕一點點的文雅。仿佛是一塊剛剛從山體上鑿下來的石頭,渾身都透露出粗糲的質感,但同樣也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但那就是那個時代,草莽而又充滿了野性
就是這樣一群草根一樣的人,當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逐漸袒露,也讓連翹寫的時候有些感動感動於那個時代的浪潮而當她自己也被自己的感動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而男主人公在船上的表現也可以說是可圈可點,特彆是智鬥詐騙團夥,反過來坑了對方一手的行為讓人意識到這個鄉下小子可沒有一點兒木訥或者淳樸他會在新城生活地很好的,他就是適合那個地方
福州下船之後李敢言賣掉了自己的貨物其實一路以來每到一個地方他就會考察當地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可能做生意。所以這個時候的貨物早就不是當初從家鄉州府購進的土特產了,而是幾次低買高賣之後的東西。
將貨物賣掉,李敢言手頭就有二十多兩銀子了,相對於很多來新城闖蕩的人,這已經算是富有的了。他早就聽說過了,新城這邊初建,此時新城第一批紡織廠都還沒有建立起來,甚至還在平整土地呢
誰都不敢肯定新城的未來,那些有錢人可不會這個時候入場,一個不小心不久虧的血本無歸了麼按照他們的投資策略,寧肯賺的少一些,也不能有太大的風險。
而願意這個時候來新城看看機會的,那基本上都是賭徒了,而賭徒哪有什麼有錢人一個個口袋比臉還要乾淨李敢言到底是農村孩子,多少還是板正一些,出門的時候手頭沒點兒東西心裡不踏實。
很多從小投機的人就不會那樣了,他們口袋裡沒有一分錢也不著急
隻不過這筆錢還是太少,哪怕是作為第一桶金也太少了,做不了什麼大買賣。
好在此時的新城也很難說有什麼大買賣就算有,也不是李敢言一個初來乍到的鄉下小子能夠染指的。
然後接下來就是李敢言的一場個人秀了,在隨著人潮往新城去的過程中,他逐漸意識到新城的情況複雜,三教九流在這裡彙聚,新的秩序還沒有建立起來,這是最混亂的時候。
這種時候被人弄進了類似後世傳銷組織的團夥似乎也不怎麼奇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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