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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這一次回家依舊免不了當一當吉祥物,隨著吳美娘走親訪友看一看。不過不同於之前,展覽一番之後就可以休息,這次顯然要持久一點,除了大家有新的問題問她,就在於吳家那邊圍繞著連翹即將定親,有許多不同的聲音。
“他們哪有那許多說的”連翹心裡不爽,但又不能說什麼,一個個的都是長輩。不要說是古代了,就是現代,也沒有說的太厲害的習慣。
張貴子聽連翹這麼直接,也笑了起來“你就讓他們說吧,除了說說,長輩們又能做什麼呢”
這句話說的在理,連翹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
早在之前就有連翹的許多親戚打量著給她尋摸親事都知道連翹生的好,家裡還有一份好財她沒有個兄弟什麼的,家裡全部可都是她的當時旁敲側擊著要給連翹牽紅線的可以說時不時地都會出來遛一遛。
而等到連翹知名作者的身份暴露,事情發生了變化,一方麵是一些親戚退縮了。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自知之明的,曉得自己手頭的人差太多,自己也就不好意思開口了。另一方麵卻是一些人更上心了,常常有熱情的不得了的親朋去找吳美娘攀談,還不就是想牽線搭橋結下親事。
隻是吳美娘精明,總是被她三言兩語擋了回去。
雖然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成的,但擋不住這件事的收益實在太高,於是有了許多人的契而不舍直到連翹的親事已經有了塵埃落定的傳聞,這些人依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聽說連翹侄女兒要與那個什麼、什麼,唉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夥子,總之也是寫的定親我勸表妹彆這樣,那個人我也聽年輕人說過,都說什麼這也好那也好的,可是這樣的男人卻是最不實惠的”
說著說著這位連翹有些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具體哪路親戚的婦人就道“我要說的這個後生就不一樣了”
這下不用連翹開口,連翹的小舅媽尤氏就已經笑著開口了“哎呦喲,田家小姑這是哪裡找來的人物什麼都沒有,也敢來我家提親莫非是田家小姑來開玩笑的。”
還半真半假道“田家小姑可彆羞辱我家外甥女兒啊”
不知道這位婦人是真的這麼想,還是裝傻,隻聽她道“這、這說的什麼話我也是為了侄女兒好,這才上門促成婚事的連翹侄女兒一個女孩子家家,那麼挑剔做什麼反正她什麼都有了,還用求彆的這個時候找個什麼都沒有的,還好拿捏呢要真說成這門婚事,未來女婿能不念著恩情”
聽到這個說法,在座的都隻是笑笑了,無恥也得有個限度隻有吳美娘沒有笑。之後說話的時候她再也沒有和這位婦人說話,甚至這婦人主動和她說話,她也隻當是沒有聽見一樣。
連翹本身對這種有很多難纏婦女參與的集會沒有興趣,甚至可以說是討厭所以每當家裡有這種集會,她都會儘量跑掉躲開,實在避無可避了,也就是出來坐坐,打個招呼,然後很快就會進入內室,或者回自己房間。
至於說理由,需要理由有的時候吳美娘懶得解釋,她也知道這些彆有用心的親朋並不讓人喜歡,連翹不樂意應對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怎麼想應對這些人。
所以這些人如果知情識趣地不去問為什麼連翹不在這裡,她不會說什麼,繼續虛與委蛇就是了。但如果有人連這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她也不會費儘心思地安排一大堆,說出來的理由往往隨便的感人。
“有點兒小病,大夫說了,最好不要見風,最好外人都不要見。”
“出門會朋友去了您說她閨房裡有人那是丫頭呢家裡小丫頭正收拾房間。”
“放這孩子後頭屋子裡坐吧雖說她比彆的孩子大膽很多,但這些日子總算是知道些女孩子的矜持了。曉得你們這些長輩來會說什麼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許多的話不隻是借口很隨便,而且仔細聽聽,總覺得還有一些隱含的意思,聽起來異常地嘲諷外人、惹不起還躲不起什麼的,好像是意有所指,但又沒有說破,以至於這些人想要發難也不能夠了。
吳美娘的舉動當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這個婦人心裡打著小九九搞事情的時候旁的人都是看笑話一樣,但因為不想得罪人,所以也就沒有多說話。然後就是吳美娘一點麵子不給,再也不搭理她了這種時候其他人哪會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如同連翹與吳美娘說的那樣,幫助親戚,有親朋求上門來了,該幫的隻能幫。隻要沒有超出限度,不論情願不情願,也隻能這樣了。老話說朝廷還有三門窮親戚呢,縱使是再高大的門戶,也有故舊打秋風的時候,這就是時下的風氣
也彆把這當成是一種無理取鬨,套在這個時代其實也不是不能夠理解。這個時代的家族等親朋關係網絡其實充當了某種社保,這個時代是很看重親朋的關係的,彼此之間相互關照是一種眾人認可的潛規則。
雖然也有見死不救、一毛不拔的,但那究竟是少數,而且很傷人品。一旦做了這種事,也就默認自己將來有事會得不到親朋的幫助。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不可否認的是施救者肯定是占有優勢的求救者是求人的那個,既然是求人,態度就要擺正這是連翹的想法,吳美娘也相當認可。
幫人歸幫人,但就算不指望受助的人有什麼報答,甚至不要求他們心懷感恩,畢竟人的內心怎麼想,這不是能夠人為控製的。可、可至少沒有道理施救者要受求救者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