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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知道許文華會在小定和下聘期間往來嘉定,但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不在,以及怎麼找到對方,連翹其實是不知道的。之所以決定出門,目的性並沒有那麼強,遇得上當然很好,如果遇不上,那就那樣吧。
但是連翹有一種微妙的直覺她覺得是能夠遇上的,然後就真的遇上了。
事後張貴子追問起這件事來,連翹也是照實說的。而知道這些的張貴子隻覺得日了狗一樣果然是太秀了,造化鐘神秀啊。
對此連翹也隻是笑了笑,她當然可以給出很多很多科學的解釋許文華那段時間基本停留在嘉定,又時不時地在她家周圍活動。隻是考慮到兩人現在的特殊關係,反而不能見麵而已。這種情況下,連翹出門遇到他的幾率並不低。
所以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幾率遊戲而已。
但連翹並沒有給出這樣的解釋,有些東西也沒必要一定要給出解釋她覺得單純地將這個當成是一種巧合,一種運氣,一種冥冥中的心有靈犀本來就可以這樣解釋,這也蠻好的。
有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浪漫。
張貴子不知道連翹的想法,隻是道“你們這些人平常就和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但我是沒想到的,這個時候還能和話本子裡一樣。”
張貴子的俗人自稱既是一種自嘲,也有兩三分真心話的意思。不過她的話還是挺真心的,從她的角度來看,連翹和許文華的舉動確實和裡的一樣了。關於這一點,連翹倒是想解釋來著,隻是根本解釋不出什麼來,隻能隨他去了。
她和許文華的事情,作為經曆的當事人,她並不覺得有哪裡特殊,甚至覺得就是平平無奇,順水推舟地事情。但是那是因為身處其中的緣故,跳出這個框架,隻要將兩人之間的故事用簡略的方式描述,然後隱去兩人的名字,讓她自己看也會覺得這是一個裡的故事。
連翹和許文華出去閒逛也就這麼一次而已,連翹做導遊,帶許文華看了看嘉定值得看的一些地方。嘉定還是地方小,連翹帶著他隨便逛看,最精華的部分就看完了。至於之後,連翹就再也沒出過門了。
連翹和許文華當然不是在意規矩的人,不過兩人出去玩兒,許文華送連翹回家的時候曾經叮囑過她“接下來的日子裡好生呆在家中,彆再亂跑了。”
他這個話倒不是要管製連翹,結合兩人說話的上下文語境,這其實是因為連翹最近的特殊情況誕生的。
簡而言之,兩人都是要定親的關係了,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見麵了,這也是規矩。
雖說訂婚之後未婚夫妻可以比較經常地見麵,但是在決定定親之後,到定親之前,這段時間反而不能過多見麵。
這個規矩聽起來很沒有理由,明明定親之前兩人見麵也沒有什麼限製的但細究起來是有自己的緣由的。
未婚夫妻見麵這算是挺正常的事情,哪怕是在封建思想特彆濃厚的古代,未婚夫妻見麵也是在禮法彈性空間裡麵的禮法不太允許,但執行禮法的人基本上都會給未婚夫妻製造各種合情合理的見麵機會。
說到底,人又不是機器人,法外還不外乎人情呢何況是小兒女事。
而未婚夫妻關係以外的男女,這在這個時代也能夠見麵,隻要沒有過於頻繁,或者見麵過程太過隱秘,那就沒問題了。如果是換成連翹這種身份,頻繁不頻繁的也不重要了誰讓她是喬璉呢,似乎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隻有現在這個時候,決定訂婚之後,真正訂婚之前,不好見麵
如果這個時候還要經常見麵,總會讓旁觀者覺得太不矜持了,甚至會有不好的聯想這對兒會不會此前已經有了過線的關係,甚至珠胎暗結
這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不太好理解其中邏輯關係,但對於一個古人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就能懂的。
古人並不將男女之情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至少在主流價值觀裡不會將其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這一點從很多主流思想就能看出來了。真正寫男女之情的,在古代都算是難登大雅之堂的作品當然了,留到後世的精品就能成為神作,但那是另一回事兒了。
正是因為這種主流思想作祟,所以古人是不太願意對外表現對異性的太過熱絡。一方麵,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太正經的形容詞,另一方麵,這會讓男子背上怕老婆之類的名聲,女孩子在這上麵就更不用說了在古代,女子本來就比男子弱勢太多,社會輿論對她們實在是太險惡了。
對於古人來說,正確的、能夠流傳千古的夫妻關係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真的挺可怕的,至少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是如此。不過如果換成是一個古人,這倒不是不能理解。
在古代社會下,人們很少去想男女之情,實際上結婚是結兩姓之好,然後孕育子嗣、傳宗接代,其本質目的也不是愛情。所以相敬如賓這種客客氣氣的婚姻,倒更符合古人的訴求。
真能那樣謹守禮法的夫妻,彼此之間或許沒有愛情,但至少能夠保證這樣的夫妻關係相當穩定,不會出現種種影響家庭秩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