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景言幾乎天天都會來大廳。所以,也都認識了這些丹師。其中與解庵的關係,最為親密。雖然相識不久,可也算是朋友關係了。解庵的提醒,自然是好意。在他看來,景言得罪枕清,那確實非常不明智,枕清在丹師界影響太大了。
解庵說的論丹大典,是神界丹師聯盟舉辦的盛會。丹師聯盟,是一個很鬆散的組織,任何丹師,哪怕是低級神丹師都能隨時加入也能隨時離開。
不過,丹師聯盟舉辦的論丹大典,卻是受到幾乎整個神界的丹師重視。
在神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隻有在論丹大典上奪魁過的丹師,才是真正的頂尖高級神丹師。這個枕清,就是在論丹大典上奪魁過的高級神丹師。正因為如此,他的地位才會如此之高。
整個大廳那麼多高級神丹師,一見到他,立刻就恭恭敬敬的姿態。
在神界,幾乎每一個高級神丹師,都將在論丹大典上奪魁當做自己的終極目標。
聽到解庵的傳音,景言再次皺眉。他本想言語還擊,但經解庵這麼一打斷,也就取消了這個想法。景言對解庵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可景言的忍耐,並沒有迎來枕清的寬待。
“哪裡冒出來的混賬東西,竟如此不知禮數,沒有教養。”枕清又辱罵了一句。
或許在他看來,景言的忍讓,就是懦弱的表現。
看到他進來,景言沒有起身迎接,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讓他顏麵有損。他想通過羞辱的方式,將損失的顏麵給找補回來。
不知禮數,沒有教養。這種言語上的羞辱,一般人誰能忍受?
景言的怒火,一下子躥了起來。
“老匹夫罵誰?”景言坐在那裡,大聲喝道。
“老夫罵你又如何?”枕清稍微頓了一下,好像是沒有想到景言敢頂撞自己,隨後就非常強勢的如此說了一句。
不過,他這句話一說完,就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
在場的其他丹師,也都快速回過神來。
景言說的是老匹夫罵誰,而枕清丹師卻回應老夫罵你又如何。這不是等於承認,自己是老匹夫了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有人似乎是想笑,可又不敢笑出來,隻好憋著,憋得臉色通紅。
“該死的混賬東西,你敢罵老夫?”枕清瞪眼盯著景言。
“真是可笑!”景言嗤笑一聲,“老匹夫,我坐在這裡好好的,你進來後,就言語辱罵我。我忍你一次,你卻辱我兩次。天下間,難道隻有你罵彆人就不許彆人罵你的規矩?”
“你……”枕清怒氣衝衝,“老夫進來,你卻不起身迎接,老夫罵你,難道不該?”
“你還真是可笑得很!我又不認識你,你進來,我為何要起身迎接?”景言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聽到這句話,枕清氣息微微一凝。他心思轉了轉,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還擊了。自己的名氣雖然大,可人家都說了不認識自己。再者說,就算人家認識自己,好像也可以不起身迎接。
枕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一會沒能說出話來。
“枕清先生,枕清先生,你請上座。嘿嘿,言今丹師年輕,又是從碧溪神域來的,之前是真不知道你。”古厝終於回過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