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種沒有後台的人去參加選拔,恐怕就是最初被刷掉的那批人吧。"
"才不會。"貝迪維爾卻樂觀得很"我就是為了這一切而不斷修煉的。這七年的每一分每一刻,絕對不是白費功夫。"
"希望如此,我的朋友。"麵對這位缺根筋的狼人青年,虎人艾爾伯特隻好苦笑。
同一時間,神聖大不烈顛聯合王國,倫敦。
"終於又要開始了嗎,[圓桌之試煉]。"亞瑟王看著王立大廣場上忙著布置會場的人們,感慨萬千。
"亞瑟,"圓桌騎士凱在亞瑟王的身旁走過,悶聲一句"今年就降低一下標準嘛。已經三年沒有選出一個圓桌騎士了,二十四個騎士席位到現在還沒能填滿,真要打起仗來會吃虧的。"
"不。"王在這方麵卻出奇地固執"我隻要最好的人材。弱者不配當圓桌騎士,真要讓他們當上了,也隻會死在戰場上。凱,彆忘記我們組織圓桌騎士團的真正目的。讓不夠資格的人上戰場,等同於把他們推去送死。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嗎?"
"你也許是對的"紅發騎士煩惱地摸了摸他那頭剪得很整齊的短發,無奈地說"好吧,就照原定的計劃進行選拔。隻希望今年的考生們都爭氣點,至少有一個人能當選。嗬嗬。"
"還有"見凱想走,騎士王連忙叫住他"今年的宣傳標語是誰寫的?那實在太可怕了,想嚇跑考生們嗎?"
"噗"凱掩嘴一笑"彆問我。那是裡昂迪更斯那瘋老頭寫的,而且他還特地命籌備的人們把標語加上。他大概以為圓桌騎士的選拔年年都一樣,知道的自有人知道,不知道的也不用來了吧。"
"嘖"
"放心吧。"凱淡然一笑,"今年我們加強了安全措施,一定能夠有效降低死亡率。雖然死人幾乎不可避免。"
"拜托你了。"亞瑟王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凱可以離去了。
紅發騎士對王行了個禮,大步流星地走進會場,開始指揮會場布置的工作。
同時,在倫敦的某個幽暗角落裡,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偷偷注視著騎士王。
某個巨大的陰謀在蠢蠢欲動,馬上就要把大不烈顛搞得天翻地覆。
當光輝越是明耀,這光輝底下的黑暗就越是陰暗。光與暗本是一體,既對立又統一,共生互斥的一體。
第二天一早,貝迪維爾和艾爾伯特就坐在雪橇上,往北海岸的港口城市羅茲威爾進發。
"嗬嗬,不裸奔了喵?"艾爾伯特見貝迪維爾穿著單薄清涼的短裝,不禁挖苦道。
"笨蛋。"狼人青年紅著臉,"我一個人在家才那樣穿的,在公眾場合那樣穿肯定不行啊。我又不是暴露狂!"
即使如此,貝迪維爾那身單薄的衣衫仍然十分惹人注目。看上去清涼無比的短袖襯衣在寒風中飄揚,讓人有一種身處於熱帶海灘的錯覺。更不要提狼人那條齊膝長的涼褲這分明是去熱帶海灘衝浪用的裝備啊!
"你真的不冷嗎?"雪橇高速移動,引來的刺骨寒風,讓艾爾伯特打了個寒顫。他穿著整套防寒裝,仍然覺得有絲絲涼氣從裝束的縫隙處滲入體內。
"不冷。"狼人不以為然地說,"我全身都是保溫能力優秀的狼毛。"
外麵是零下二十攝氏度。高速飛馳的雪橇撞起的冷風更是凍徹心扉。狼人貝迪維爾卻毫不在乎,真是一頭不怕冷的怪物!
艾爾伯特抖了大約十分鐘,雪橇終於到達了諾威北部的這個小城鎮,希爾克內斯。
白雪覆蓋著城鎮的每一間小屋,整個城鎮冷冷清清,隻有寥寥數個人在走動。
"到了嗎。"貝迪維爾從雪橇上跳下,"船在哪裡?"
"船"艾爾伯特剛從雪橇上爬下,雪橇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虎人這幾天和貝迪維爾一起生活已經見慣了各種怪事,他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清了清喉嚨,指著東北方"從這裡走過去就行。港口就在城市的另一麵。"
狼人跟在虎人的背後走著,一路看著周圍的景色。由於寒冷,整個城市顯得十分蕭條。雖然身處與光輝地域,人類的領地,這城市看來也並不那麼富裕繁榮嘛。
"見你是個土包子,我得先提醒你一句。"走在前麵的艾爾伯特對貝迪維爾小聲嘀咕道,"雖然獸人們和人類簽署了和約,大家暫時不會打起來,但是兩族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好。你最好少惹麻煩,特彆是在人類的地盤上。"
"當然。"狼人隨口應答著,被當成是從深山荒野出來的土包子,貝迪維爾十分惱火與無奈。他懶得與艾爾伯特吵架,隻好把一切憋在心裡。
一路上的人們用好奇又恐懼的目光看著兩名獸人,讓整個城市充滿了排斥與不安的氣氛。
"早知如此,我就應該穿鬥蓬出來的。"狼人這才為自己那身清涼的裝束感到後悔不已。
"沒有用的,能遮住你那狗頭,也藏不住你的小狗尾巴。"艾爾冷笑。他帶著狼人在城市的各種小巷之間穿梭,儘量避免與人接觸,很快就來到了城市北部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