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見大貓這樣說,貝迪維爾心裡一陣刺痛。曾經痛失妻兒的他,看見帕拉米迪斯有妻有兒的幸福生活,心理不平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下次再說吧。"狼人揮了揮手,逃也似的朝炮術室的門外走去"那是你和妻兒共度天倫的時間,我還是不去妨礙你們比較好。"
"那好吧。"帕拉米迪斯目送狼人離去,而後他也走出了炮術室,朝燈塔的方向走去找他的兒子去了。
同一時間(?),埃及的開羅,暗黑鬥技場。
艾爾伯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暴斯芬克斯隊的後台更衣室裡。
"嗚"老虎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他的雙眼和額頭都被一大袋冰蓋住,而他的腦袋就像被門夾過般,被一陣撕裂的劇痛所支配。
"他會好的,對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問。
"哦,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休息一晚就會痊愈的。"另一個聲音似乎是醫生回答道"不過我從x光照片裡發現他的腦袋裡有些奇怪的陰影,現在還無法確定它是什麼,我會對他進行更詳細檢查的。"
"有可能是淤血嗎?"
"應該不是,淤血的陰影比這個深得多。"
"咳咳。"艾爾伯特沒法聽任彆人談論自己而不吱聲,他故意乾咳了兩下"拜托誰幫我把這袋冰弄走好喵?"
"你醒過來了?"有誰伸手取走了艾爾伯特額頭上的冰"覺得如何,頭還暈嗎?"
老虎轉眼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身影,果然是斯芬克斯老爹。老爹正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口叼一根大雪茄,儼然一副球隊經理人的樣子。
"嗷"老虎掙紮著爬起來,用手支撐著劇痛中的頭,還不忘抱怨道"斯芬克斯老爹,你把我硬拉進這場瘋狂的比賽裡,差點害死我了。"
"然而結果是好的於比賽而言如此,於你也是如此,對吧?"獅人從懷裡掏出了某種小本子,用筆在其上寫了幾下,再從中撕下一張紙,遞給艾爾伯特。
老虎還暈頭轉向的,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那張小紙片是什麼。剛好又有血從老虎的鼻子裡滲出,他於是隨手接過,把那張紙當作是紙手帕湊到鼻子旁,想擦下去
然而下一秒,當然的雙眼聚焦在那張紙的一串數字上時,老虎瞬間就僵住了。大吃一驚的他慌忙把紙片挪開,在那張已經沾了些許血汙的紙片上,驚恐地又看來一眼
埃及國家銀行開羅第一分行通用支票聯
賬戶持有人斯芬克斯dx薩爾拉丁先生
支付額度600,000埃及幣
"噗!!"老虎幾乎吐了一口老血"六、六、六十萬?你你你給了我六十萬?!"
"你值得擁有。"斯芬克斯淡然微笑著解釋道"你幫我的球隊打贏了比賽,讓斯芬克斯隊順利得到了超級杯的參賽資格,這點獎賞也是理所當然的。"
老虎緊緊地抓住這張巨額支票"好、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他一邊勸說自己,這是他用性命拚搏得來的合法報酬,同時他又環顧四周,看看球隊裡還有誰能獲得與他一樣的待遇。然而,很顯然,艾爾伯特暈過去太久了,同隊裡的其他球員早就換好衣服離開了。走得比較遲的豹人菲萊歐斯也剛從洗澡間出來,正在穿褲子。
"明天上午十點鐘有另一場比賽,"斯芬克斯老爹收起支票本,以一副和藹可親的容貌勸誘著虎人青年"如果你覺得自己還能出場比賽的話,就再來找我吧。隻要你努力工作,幫我一直贏下去,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那麼,明天見。"
艾爾伯特點了點頭,目送著斯芬克斯離去。
"嘿嘿,想做的話還是能夠做到吧。"菲萊歐斯換回一身便服過來湊熱鬨"辛苦你了,今天的比賽打得真棒!當我看見你小子使出[沙暴神行]的時候,還真的感動了一把呢!"
"然而穆特死了球隊今天的損失實在太大了。"艾爾伯特皺了皺眉,滿臉消沉"我甚至都沒有時間和那孩子好好說過話他竟然就這樣死掉了。"
"你說誰死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艾爾伯特的消沉。
一名貓人少年從淋浴室裡走出,正用大毛巾擦乾滴水的身體。
是貓人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