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觀眾給的差評甚至愚蠢得他自己說出來,都讓人為他們的智商感到痛心。
比如某部電影裡一名騎士和巨龍決鬥,明明用劍刃抵在巨龍的心臟前,巨龍的利爪也抵在騎士的腦門邊,處於相持不下的狀態。騎士想發動禁術和巨龍同歸於儘,而某些腦癱觀眾卻給個評價說"巨龍為什麼不打斷騎士施法"?
再比如另一部電影,某位戰士為了挑戰神明而苦練了數十年,出身寒微的他卻隻能在貴族騎士的手下當仆人。愚蠢的貴族騎士以為自己的裝備很強大,足夠挑戰巨龍,就跑去作死,結果被打得落荒而逃。那位充當仆人的戰士好不容易戰勝了巨龍,卻有腦癱觀眾不看劇情、不看伏筆,固執地認為"區區一個仆人沒法戰勝巨龍"。
……這類的愚蠢評價還有很多很多。現實世界裡的觀眾們是如此之浮躁和愚昧,所謂的網絡世界又給了他們亂說話、亂評價,不負責任地發泄他們的負麵情緒的資本。網絡成了不法之地,讓各種影評係統、影評網站變得惡臭不堪。
看著自己喜歡的電影被一群不負責任、不帶腦子的爛人惡意詆毀,尹來恩有時候挺生氣的。
但他一想到這些腦癱觀眾的評價是如此愚蠢,隻要曾用心去看電影的人自然知道評價站不住腳,留下這些評價的人隻是在羞辱自己——尹來恩就覺得這些人隻是可悲可憐。
事實就是,你沒辦法讓所有人的觀賞水平都如你期待的那樣高。這個世界本不缺純粹的白癡和傲慢的蠢貨。
這些爛人永遠不會懂得欣賞世界上任何美好的東西。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不值得被他們欣賞。
他們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他們自身修養的倒影。
他們就隻會用他們淺薄的見識和混亂的邏輯去詆毀一部作品,把一切都拉低到和他們同樣的水平。
這樣他們就可以自我滿足了——隻要認為整個世界都和他們自身一樣爛,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卑微地、恬不知恥地活著。
這些人終究隻是,社會底層的垃圾渣滓罷了。
……話題扯遠了。
雖然對弓勇士帕甫拿達的遭遇感到些許悲哀,尹來恩還是把一切拋卻腦後了。畢竟帕甫拿達也算是得到了善終。
那麼,專注於對付(也許是)最後一個敵人,術勇士巴納迪達吧。
最後一次使用映世寶珠找人的時間是昨天傍晚?也就是說,必須等到今天傍晚,映世寶珠冷卻完了,才能開始動手找巴納迪達嗎。在那之前,尹來恩都可以休息一下。
"對了,把映世寶珠還給我。"尹來恩思索的同時,羅丹對尹來恩攤手道。
"我、我想先留著,這樣一來,傍晚時分等它冷卻完了,我就能第一時間使用它來找到最後的敵人了。"尹來恩答道。
"不,你應該等更長的時間冷卻。你已經連續三天使用寶珠找了三個人,期間還把居裡、達爾文大人、蘭斯老爺爺拖下水,也就是說映世寶珠在短時間之內被連續使用了六次,每次都算作一次違抗天命的行為。在曆史上從來沒有人在如此短時間之內做出如此多逆天而行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壞影響,但它的代價會高得你無法想象。"
"代、代價的話,我不是已經支付過了嗎?"尹來恩納悶道。他之前見到的雷歐的幻影,以及被邪靈雞蛇獸襲擊,全都是映世寶珠搞出來的事情。如果那就是在支付代價的話——
"不,你至少還少支付了一次代價。"羅丹倒是算得很準,"而且並不是支付完代價就完事了。映世寶珠是很可怕的神器,如果你小看它、濫用他的話,也會有某個你熟悉的人,突然從你生命之中永遠地消失哦。"
"彆、彆危言聳聽啊——"
"真的是危言聳聽嗎?"羅丹鐵青著臉答道,"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負責照顧我的是一位老爺爺。但某一天,他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他應該是政府派來的人,但政府那邊沒有這個人的記錄。我也試著聯絡過和老爺爺有關係的所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他的存在。我雖然能勉強記得他的存在,但我連他的名字、他的容貌都想不起來。映世寶珠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你說可不可怕?"
尹來恩被嚇退了半步。
"你、你用映世寶珠來找過什麼?"他低聲問羅丹,"連續地,找過什麼?"
冰龍人青年沒有回應,而是趁機從尹來恩腰間奪走了那把鑲嵌有映世寶珠的儀式匕首"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你。你明天中午再來找我吧,在這之前你該乾啥乾啥去,好好休息,陪你的朋友和孩子玩耍什麼的。彆為映世寶珠的事情費心了。"
然後他就揚長而去,把眾人留在原地,一臉尷尬。
"羅丹是對的,那個映世寶珠確實是件邪惡的神器。"居裡接話道,"它能讓你見到你不想見到的故人的幻象,這事本身就足夠邪惡了。"
"而且那個幻象是那麼的真實,簡直就像是能讓死人複活似的。"蘭斯老爺爺也接話道,"這世上絕對沒有比那東西更加邪惡的物件了,那種東西本來就應該儘快銷毀,你們卻在沒頭沒腦地使用它。天啊,打死我都不會再用它找人了。"
這兩位都是映世寶珠的"受害者",他們的話自然有份量,尹來恩無法反駁。
"隻、隻希望最後一個怨靈是個老實人,不會到處襲擊人……"白獅人少年隻能歎道。
"之前幾個怨靈就都挺老實的。"尹菲圖斯說,"嗯,附身到市長身上的那個家夥例外。不過那家夥是因為私人恩怨想找你複仇,一般這樣的概率都不——"
"請不要說下去了,尹菲圖斯。"櫻龍少女卻打斷了紅銅龍大漢,"你說的這些簡直就是在立旗。"
"什麼是立旗?"
"簡單地說,你越是確信最後一個怨靈會很老實,它越是反著來。"居裡搖頭道,"這件事我們還是閉口不談地好。這段時間裡加強警戒,希望事情能平安完結吧。"
尹來恩也加了一句"而、而且也沒證據證明那就是最後一個怨靈,說不定——"
"都說了不要立旗了!!"櫻龍少女怒道。
尹來恩吐了吐舌頭,沒繼續說話。
"我們回去吧。"尹菲圖斯一手壓在尹來恩的肩膀上,"今早的跑步晨練還沒做呢,現在還不算太遲,我們去繞城跑圈吧,啊哈哈哈哈哈!"
這個肌肉白癡……
"而且你這幾天是不是在音樂練習這事上偷懶了?"蘭斯老爺爺也催促道,"說好的每天都要練習一兩個小時的鋼琴呢?"
"這、這個我今晚會去練的,放心。"尹來恩不禁尷尬地笑。昨天他確實就沒練過,實在太累了。
"鍛煉需要持之以恒。彆為自己找借口,把該做的練習疏漏掉哦!"尹菲圖斯拉著尹來恩走,強行押他去跑步"讓我們這就去跑一圈,以糾正你的懶惰性情,啊哈哈哈哈!"
"等、等等,至少讓我回家把早餐給吃完啊——"尹來恩都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