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裴姐最好最信任的閨蜜。就是那種銀行卡密碼都能告訴對方的關係。”
“裴姐?裴文順的妹妹,裴勇的小姑?”
“對,就是她。”
“你膽子可真大啊,這是生怕人家發現不了你呀!”
“你懂什麼。”王焱叼起一支煙:“富貴險中求,我這都是在鋪路。”
“你和雪姨鋪什麼路?你看上她了?”
“我看上她什麼呀,我就給她講講故事,點點她,讓她心裡有點數兒。”
“然後呢?”
“然後女人之間坐在一起肯定就是家長裡短,通過她的口就能傳到裴姐那邊,再通過裴姐的口就能到裴文順、裴家那邊。”
劉光耀越發好奇:“你點人家什麼呀?人家那麼大的人物,什麼不知道,什麼沒見過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跟位置高低沒關係!”
“誰還不能鑽個死胡同裡呀。”
“再說了,就算是他們都知道,都清醒,那我也得讓他們更清醒點兒,反正也沒什麼壞處的。”
“終究得有人給他們吹吹耳邊風,讓他們想得多點兒,對吧?”
劉光耀笑了笑:“這算是什麼鋪路?”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焱突然嚴肅了許多:“這就是鋪路,是為大局鋪路,那個什麼,你馬上幫我去聯係一下白潔,告訴她,她那邊也可以行動了,讓她一切按照我說的來,然後及時告訴我事態進展情況……”
夜幕緩緩降臨,昆市,裴文順的家中。
裴文順穿好衣物,正要出門,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裴文順愣了一下,順手拉開大門,隨即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裴姐長出了口氣:“進屋再說吧。”
“彆彆彆,我這有點急事兒,得趕緊過去。”
“差我這一會兒嗎?”裴姐盯著裴文順:“如果沒有點正事兒,我會這麼著急趕過來嗎?”
裴文順稍顯無奈,片刻之後,他關上了大門,然後坐回到了沙發:“撿重點,儘快說。”
裴姐坐在了裴文順對麵:“關於小勇的事情,咱們光顧著生氣、憤怒、心疼了,反而卻忽略了兩個非常重要的環節。”
一聽是有關裴勇的事兒,裴文順瞬間抬起頭,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什麼環節?”
“第一,他們這場矛盾衝突的起因到底是什麼?”
“第二,他們這場矛盾衝突的細節到底是什麼?”
裴文順一聽,當即歎了口氣:“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這些人在一起喝酒,完了喝多了,就吵吵起來了,然後就動手了。”
“那是誰和誰最先吵起來的。又是誰最先動的手。”
“是誰最先拿出的刀子。這刀子又是如何落到張寶玉手上的。”
裴文順微微皺眉,當下沒有吭聲。
裴姐深呼吸了口氣:“哥,你該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吧?”
“倒也不能說不知道。”
“這話怎麼說?”
裴文順也是個聰明人:“關於生日宴會上的種種細節,真正完全了解的,隻有極少數參與者。”
“極少參與者?”
“沒錯。”裴文順繼續道:“當時他們所有人都喝了很多酒,很多人也都已經喝多了。完了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分成了很多撥,在不同的區域,各聚各的,各聊各的,各喝各的。再加上大環境也比較嘈雜混亂,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甚至於有些人抱著看熱鬨的心態去看熱鬨,才發現動手的是他們的人,完了一看在揍張寶玉,就跟著一起幫忙,事後就被連累了,還有人甚至在事情結束以後都不知道那邊打起來了。所以說真正知道完全細節的,隻有極少數人。”
裴姐看著裴文順:“那就算是極少數,那也是知道吧,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們嗎?”
裴文順:“嗬嗬”地笑了起來:“凡是參與這個生日宴會的,家裡都是非富即貴。這後麵一出事兒,各個家族都是第一時間先把自己孩子接回去,完全保護起來。”
說到這,裴文順頓了一下:“假設你是其中一個孩子的家長。再了解到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你會站出來承擔一切嗎?肯定不會啊,一定會把責任推到其他人那裡的。百分之百的會死不承認!對吧?不然一定會給自己家族帶來數之不儘的麻煩的。保不齊還有可能毀掉自己的家族,對吧?”
裴姐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是這麼回事兒。”
“對啊。”裴文順無奈地歎了口氣:“完了像裴勇這樣的直接參與者,還重傷住院,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兩個連對話的時間都沒有,也就不可能從他的嘴裡獲得真相了。那你說我能知道真正的細節嗎?”
裴姐愣了一下:“那也不能一切都聽其他家人的說法吧?他們說是什麼怎麼回事兒,就是怎麼回事兒嗎?完了就不管不顧?”
裴文順長出了口氣:“其實也沒有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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