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衝深呼吸了口氣:“就目前咱們的情況而言,想光明正大地用正常手段對付龍騰集團,不但會耗費大量時間,過程也會極其曲折,而且最終能否成功還不好說。”
裴文順抬起頭問:“然後呢?”
商衝微微一笑道:“然後龍騰集團剛發生了重大動亂。”
“什麼動亂?”
商衝喝了口酒接著說:“張寶玉一下子乾掉了龍騰集團所有的施工方和供貨商,還撤掉了幾乎所有部門的高管。就算他準備得再充分,新上任的人員再有能力,也需要時間去適應龍騰集團的節奏,所以現在龍騰集團肯定是一片混亂。”
裴文順驚愕地說:“這張寶玉是不是瘋了?為什麼突然這麼乾?就不能慢慢來嗎?”
“這些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關鍵。”
裴文順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商衝嘴角上揚,一字一頓地說:“白家剛剛正式對外宣布,與龍騰集團徹底劃清界限,以後龍騰集團的事和白家再無瓜葛。”
“真的假的?這是徹底割裂了呀?”
“沒錯,完全割裂!”
商衝顯得有些興奮:“所以說,現在對我們而言,是絕佳的機會。”
“我們必須立刻行動,不然等龍騰集團有時間調整發展,就更難對付了。”
裴文順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複仇?”
商衝微微一笑說:“你不是馬上就要官複原職了嗎?我覺得你回崗後,可以利用手中的手段權限,讓麗市的公安係統出現一些混亂。”
“然後呢?”
商衝坐直身體,點燃一支煙說:“龍騰集團現在已是名存實亡,沒人能擋住虎嘯營了。我個人認為,是時候讓李虎嘯發揮他的能量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裴文順驚愕地說:“你想來硬的?”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你要是想報仇,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可以給虎嘯集團提供更多武力支持,但國內的情況你也清楚,沒有你,他們很難成事,即便成了,也容易被清剿。”
裴文順聽完陷入沉思,片刻後抬起頭說:“我沒法動麗市的公安係統,我說了不算,而且他們根基很深。”
“不用動他們,隻要讓他們內部亂起來就行,暫時不用考慮太多,這應該不難吧?再不濟,你把相關人員調出去實習學習也行呀。”
裴文順依舊糾結:“可是我還沒完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真相?”商衝看著裴文順說,“都到這時候了,你還糾結真相?大家都已經這樣了,你還琢磨真相呢?你被白潔和張寶玉誤導得太深了。準確地說,是被他們背後的操盤者帶入了另一個方向。”
說到這兒,商衝神情嚴肅起來:“兄弟,聽我說,事到如今,你不可能搞清楚真相了。因為你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這事兒很可能永遠沒有答案。所以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此作罷,彆報仇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放屁!”裴文順頓時急眼了:“這怎麼可能?”
商衝深吸一口氣說:“那就按我說的,立刻報仇,彆給他們時間調整發展。現在經濟層麵沒法封鎖打壓他們,隻能硬碰硬了。打掉他們的決策層,龍騰集團說不定就徹底垮了。”
裴文順皺起眉頭,話中有話地說:“可問題是,他們真正的決策層是張寶玉還是白潔呢?”
商衝眯起眼,沉默片刻後咬了咬牙說:“我覺得硬碰硬的時候,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可不是金三角的硬碰硬,是在龍國境內,怎麼會不重要呢?說不定會被人利用。而且你以為我這些天沒琢磨之前的事嗎?”
裴文順深吸一口氣說:“我現在不僅覺得身邊某些同事有問題,覺得喬家有問題,甚至覺得我妹妹好像也有問題。除此之外,張寶玉背後肯定有大財團支持,不然他不敢在龍騰集團這麼折騰。而且這一切很可能都和那個操盤者有關。你現在不把這些搞清楚,就繼續和張寶玉硬碰硬,麗市又是人家的地盤,你就不怕被他們挖坑埋了?”
商衝皺起眉頭說:“可以讓李虎嘯從金三角找些死士。”
“張寶玉他們知道虎嘯營,也知道我們可能會硬碰硬,肯定會加強安防。這個時候貿然行動,不但不一定成功,還會引起他們更嚴密的警戒,對我們日後更不利。”
商衝聽到這兒,抬起頭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現在有兩條路,一是繼續聯合大財閥、大勢力,持續打壓龍騰集團,直至將其擊垮;二是想辦法定點鏟除斬首。但不管走哪條路,都得先把張寶玉背後的操盤者挖出來。這家夥不簡單,把他留在暗處,你能安心嗎?”
裴文順的話讓商衝陷入沉默,他思索片刻,又回憶了整個事件的過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你說得對,無論如何得先把這個操盤者找出來,看看是誰在給他出謀劃策,統籌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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