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可以麻煩您幫我看守一下行李箱嗎我要去辦個手續不方便帶這麼大的箱子,啊,很快就回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匆匆忙忙推過一隻行李箱在麵前,不等被拒絕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迅速跑走。我收回阻攔未果的手下意識向旁邊挪了挪,儘量遠離那隻箱子。
關於性格中不擅拒絕的缺點我本人也相當深惡痛絕,但又無法摒除。每每有人伸手求助,我總會產生懷疑然後迅速尋找理由進行自我說服也許他們真的遇到困難,就算是假的,那不是更好
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妥協。
時間過去很久,拜托行李箱的人總也不回。眼看天就快要黑了,風也越來越冷,我站起來決定將這隻箱子拖去距離最近的警亭萬一那個人真的隻是被什麼麻煩絆住了呢如果他回來的太晚,找不到我就一定會去警亭報案,這樣一來自然物歸原主。
除非箱子裡裝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起身瞬間颶風夾著一團白色擦過臉頰,下一秒我聽見身後街景綠植斷裂倒伏的聲音。
“”
發生什麼了
午後偶遇的旅團成員之一,那個名叫柯南的小男孩喘著粗氣出現在我麵前。他露出愕然的表情,進而將目光滑向不遠處的旅行箱
“快離開那裡走遠些,快”
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我還是下意識選擇聽從。鬆手後退數步,很快有人從另一個方向的灌木叢中筆直衝出就像撞斷麵前一切阻礙物的犀牛那樣,完全照直線行動。
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軍警先生。
他仍舊披著黑色鬥篷,手中長刀出鞘,黑發在軍帽下橫七豎八支棱著。
開刃的冷兵器壓在頸側,寒意透入肌理。
“欸”
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畫家而已,真不至於
軍警末廣先生第一句話問得不是我“找到了嗎”
回答的自然也不是我。
“東西找到,人跑了,這位幸運的大姐姐沒有因為好奇而打開箱子。”
我就喜歡這種嘴甜眼睛亮的小朋友,要是柯南喊我阿姨的話說不定我會當場哭出來。
末廣先生的視線總算轉移到我身上,遲疑片刻後他大概想起來些什麼“原來是您,女士。請不要獨自在黑夜中行走。”
我看看收起武器的軍警,又看看尚且掛在地平線上掙紮的夕陽,沉默是金。
您對夜晚的定義似乎有些寬泛
“這樣和普通市民說話小心被投訴哦,末廣先生。”最後出現的青年腳步悄無聲息,如果不是他主動說話,我甚至察覺不到身邊何時多了個人,“那麼,麻煩這位唯一的幸存者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也是對您的保護。”
他敬語用得非常好,可惜話裡話外的意思與恭謹的語氣一點關係也沒有。
“額抱歉。”我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請問發生了什麼”
“一點小麻煩而已。”
“報複社會的變態。”
末廣先生顯然沒能和他的同僚提前達成共識,兩個人給了我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後者抬手捂住額頭。
我“”
“唉”發出歎息的是從灌木中找出一隻足球的柯南,我恍惚弄明白了剛才擦著臉頰飛出去的大約就是這玩意兒。
“請吧,女士。接下來的工作交給善後部隊處置,我們可以換個舒適點的地方繼續聊,麻煩告訴我們是誰將這隻箱子放在這裡。如果不是您所為的話。”
他笑眯眯的樣子讓我很不喜歡,仿佛一隻狐狸在打壞主意的模樣。
“大姐姐是無辜的哦,這附近有很多監控設備能看到來龍去脈吧”
感謝柯南小朋友的仗義執言,雖說沒什麼用。
“”麵對攜帶武器的成年男子,還是軍警,我表現得相當識時務。抱緊不斷發出威脅咆哮的蘇格拉底,在擁簇中登上警車這還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近距離接觸暴力機關公職人員。
阪口先生不算。
袋子裡的秋刀魚大概是吃不到了,希望小螃蟹能多活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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