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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唯一能夠和緩氣氛消弭戰爭的人一離開,蘇格拉底就和小陽不約而同弓起背毛互相叫罵。這會兒倒是能看出來他不怎麼和女孩子計較,從頭到尾除了罵罵咧咧外最多毛手毛腳抬起來,不等揮出就又重新放下,反而被小陽吼得飛平兩隻毛耳朵。
一點也沒有之前攻擊太宰治時表現得那麼彪悍。
“小陽不要欺負弟弟。”作為飼養者,三日月老師在貓咪麵前的權威低到令人無語的程度。他猶猶豫豫勸了貓一句,不但沒能中止糾紛反而被貓咪回頭吼了一聲。
我想那大概是“閉嘴”的意思。
“蘇格拉底回來。”我也來了一句。果然男孩子更黏媽媽,橘白小貓迅速收爪轉身,跳上膝蓋由著我給他順毛。
三日月老師的表情看上去彆提有多羨慕。
這時河瀨編輯拉開門回來了,臉上帶著靦腆笑容:“這裡的湯豆腐看上去非常好吃,不比東京遜色呢。”
說著服務員魚貫而入,很快桌麵上就擺滿各種菜肴以及餐具。
因為是秋天,餐點都是與季節相關的固定搭配,論起味道自然不可能與京都那邊開了幾百年的老店相提並論。倒是最後的栗子泥和果子深得我心,忙又請服務員再準備一份打包好,等散席後帶回去請與謝野醫生品嘗。
我喝光了她整整一瓶大吟釀,又不是養樂多喝就喝了,總該還禮。
結賬當然aa,考慮到太宰先生此刻實際上的“護衛”工作,我順手替他買掉賬單。
“合作愉快,三日月老師。”總體而言我隻是孤僻但並不社恐,所以表現也比另一位男士要自在大方得多。
“嗯”他抱著貓鞠了一躬,鬨得我不得不急忙跟著還禮。
河瀨編輯開了車來,我站在外麵向他道彆時試探性問了一句:“不知道貴社是否接納自行印刷出版書籍的業務啊,並不是什麼理論宣傳類,也和政治無關,是我一位已故友人的遺稿。”
一聽與那兩個大坑界限清晰,河瀨編輯稍微提了些興致:“詩歌”
嗯要說文學作品中比純文學市場麵還窄些的,莫過於詩歌。即是王者又屬孤獨,很多詩人都窮到去世後才由親朋好友將作品整理發表,進而廣為世人矚目。
織田作之助的文學造詣嘛還沒達到書寫詩歌的程度。
“小說,純文學類。勘誤、校對、插畫都已經自行完成,隻需排版印刷裝幀即可。”我的態度可比討論自己的畫稿時要積極熱情多了,河瀨編輯沒好意思直接拒絕,停頓片刻勉強道:“這樣啊,您回頭發一部分文稿給我看一下,行麼”
管他是不是委婉的拒絕呢,總之隻要沒被人把“不”字甩在臉上就算是個機會。我相信織田作之助的水平,真正能看懂小說的人不可能不喜歡他的作品。
“好啊好啊,回去就把前五章發給您,拜托了。”
我慌忙鞠躬,嚇得河瀨編輯一腳踩在油門上,轎車瞬間跑出去老遠。
有那麼可怕嗎
全程保持沉默不怎麼說話的太宰先生一直目送訪客身影徹底消失,這才抬手伸了個懶腰:“哈啊社會人的工作可真辛苦啊”
說著他從我手中接過電腦和畫稿,唯獨避開裝著蘇格拉底的貓包。
“感謝您的招待,反正也出來了昨天不是還打算拜托國木田給軍警們帶盆布丁麼,他今天恐怕沒空。不如我們現在過去”他從背後“變”出一隻袋子,裡麵正是我昨天做好凍在冰箱裡的盆布丁叫盆布丁就是因為這隻布丁個頭很大,足足占據了一隻小號不鏽鋼金屬盆。
“”
“什麼時候拿的”這種問題我懶得問,反正結果已經出現在麵前,接不接受這就是事實。
“今天這個時候,軍警們不在軍部就在內務省,二選一。”他上下掂了掂那隻布丁,我選擇取出手機打電話。
為什麼要猜猜猜樂很有趣嗎
接電話的是條野先生,我告訴他有關於布丁以及感謝的事,軍警先生笑著讓我站在原地不要動:“末廣剛好會從您附近的區域路過,那家夥最喜歡布丁會願意去一趟,不麻煩您冒著危險來回跑。”
“明白了,就在紅磚廣場旁邊的橘堂門口等。”
發了個定位出去,我背著蘇格拉底找了張長凳坐下,太宰先生百無聊賴圍著我轉圈,轉了一會兒突然說肚子痛要去洗手間。
當然隻能催他快去快回,我獨自坐著,腳邊堆了一堆東西,看上去就像是要搬家一樣狼狽。
末廣先生幾乎趕在太宰治消失的下一秒出現,我把裝有盆布丁的袋子遞給他:“如果遇到柯南的父母,麻煩替我向他們道謝。以及,謝謝你們及時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