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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小姐,矢田小姐到了。”
侍應將話傳給守在門外的門童,清秀俊俏的少年們合力拉開雕花大門齊聲道:“客人請進。”
不得不說,這個陣勢足夠讓人心動,怪不得近年來乙女以及逆後宮類的遊戲業績蒸蒸日上。
我真傻,真的,當初為什麼就沒學會找這等好地方消遣
要知道本國法律中關於“出軌”的定性可不包含出入風月場所,也就是說無論夫妻雙方哪一個,進了風俗街包場也好開香檳塔也好,隻要不把人帶出門,統統就隻算正常社交活動而已。
突然感覺仿佛虧了一個億
“你是警察”
視線聚焦之處,這個會客廳的女主人投下目光注視著我。她修了個板寸的短發發型,發尖染做煙灰色,一邊耳朵上戴了四五個大大小小的寶石耳釘,另一邊穿著耳線。
油畫般的濃稠色彩中她穿著筆挺的三件式傳統西裝,薄唇間叼著支冷煙,向後靠在金色的闊椅上。
太帥了荷爾蒙的氣息與張力幾乎撲麵而來。
“不是哦,千小姐,我是接受安井警長委托的調查員。”
走近湊在她身邊的那群“鶯鶯燕燕”,男公關們識趣的讓開通道。
旁邊端著果盤的斯文青年適時將切好的水果奉到嘴邊,千小姐嘗了一口搖頭表示拒絕,然後才抬起下巴向我示意:“隨便坐,隻要進來了就是客人,他們總會想儘一切辦法討你歡心。”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起身去搬了張軟椅回來放在她身邊,在層層幾乎聽不出真偽的體貼與恭維中我上前坐下。
男公關們不會冷落任何一位客人,很快麵前就擺上了黑森林蛋糕和錫蘭紅茶。一位長發男士坐在我手邊替我整理桌麵布菜斟茶,恨不得將蛋糕切得等大再喂進我嘴裡的模樣。
“啊,多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長這麼大也沒叫人如此細致入微的照顧過,似乎學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愛德華,我的名字。”
長發美人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您這副純東方人的麵孔配上個西式名字,就像羊羹旁放了瓶可口可樂一樣讓人無語。
忍住洶湧澎湃的吐槽欲,我把他拋到腦後專心盯著千小姐:“能講給我聽嗎關於您親祖母的故事。”
“嘖,真沒想到那些白癡警察竟然能想出這麼個絕妙主意。美人兒你要是親我一下我保證什麼都說得明明白白。”
她挑起淩厲的眉峰,單手撐頭看上去懶洋洋的,語氣中充滿揶揄:“很劃算吧”
確實挺劃算的。
我想。
親吻這件事,隻有麵對愛人才有意義,不然就隻是不同生物個體間交換唾液的簡單行為。除了不衛生外隻會降低對食物的期待有點惡心。
當然啦,我們單純點,一個小朋友的普通親親難道不可愛嗎這樣一想倒也覺得尋常。
她帶著浪蕩笑意湊過來靠近我,目光專注。我努力找了一會兒,起身探身過去在她額頭上“吧唧”碰了下“好了。”
“哎呀哎呀,你不會是那種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清純類型吧”千小姐咯咯咯咯笑著倒回椅子裡,對此我表示有話說“抱歉,我剛離婚不久。”
哼,沒談過戀愛這是看不起誰呢我已經直接跳到第五層去了。
一屋子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千小姐抬手指著我抖了抖,進而哈哈大笑“什麼人能蠢到同意和你離婚啊要是我”她突然坐起來,手背翻過去撐著下頜抬眼向上看著我“我可舍不得,這樣溫柔漂亮的妻子,怎麼能甘心放出去讓群狼環伺”
“要和我試試嗎”
薄唇離得很近,連同古龍水的味道若隱若現。
我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搖頭“抱歉,我的性取向並不包含同性,單純隻為遊戲人間而消磨他人愛意,在我看來這是不可取的。誰也不虧欠誰不是嗎,為什麼明知無法回應還要貪戀。”
她歎了口氣,收起花花公子的做派重新縮回去“真沒勁,難得遇上個讓人心動的竟然隻喜歡那些臭男人。”
我想說,看看你身邊圍繞著的一群臭男人,他們都快哭出來了呢。
“好吧好吧,既然你已經付過費用”她換個姿勢癱著,揮了下手就有人上前將冷煙點燃“是那個老太婆找上警察要尋訪那枚破戒指,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