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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們不是為了品鑒奶茶才大老遠跑來這裡,等寶石商人理查德先生在麵前的椅子上坐定後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從資料袋中取出關於那枚戒指的數據資料“抱歉,大約是三十五年前丟失的一枚帕德瑪剛玉戒指,切工,鑲嵌,克重等都在這裡,希望能從您這裡找到關於它的最原始的信息。”
“您應該知道,我們對於寶石購買者有保護其的義務。”本身就如同寶石般通透的青年直視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
他不僅保存著這枚戒指的原始信息,甚至最近幾天還剛剛見過它。
“這是我的調查員證件,以及警方授權。畢竟是不告而取,原物主主張尋回合情合理,事實上僅針對這枚戒指而言,委托人更在意它的象征意義。”
我將證件打開給他看,確定了警方簽字以及我的身份後,這位先生目光微沉“那麼,如果您找到這枚戒指,打算怎樣處理呢”
這個人,不但見過這枚戒指,也見到了帶走戒指的人應該是後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甚至就是需要尋找的、“住在自殺位置附近的女性竊賊”的後人。按照時間以及理查德先生的表情和語氣分析,是個還很年輕的、極富正義感的好孩子。
要素串聯在一起,寶石戒指背後的故事讓我忍不住露出微笑“您言重了。無論哪個國家,法律中都存在追索期的概念,超過二十年以上的舊事,考慮到當年的社會環境以及這麼久的世事滄桑,隻要不是罄竹難書的累犯都會被時間原諒。”
“戒指會交還給警方,最終物歸原主。因為最後獲贈得到它的那位女士不久之前不幸病故,我猜它最後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博物館。”
千小姐一定會給故事加上個戲劇化的結尾,博物館未嘗不是個好去處。
理查德先生看了我一會兒,從手邊的皮麵檔案夾中抽出一本名錄翻開“如您所見,這種高品質寶石的交易資料確實有所保存。請看。”
太宰治全程安靜坐在一側,這時才突然發出很大一聲古怪的嗤笑。
無視掉這家夥突如其來的陰陽怪氣,我看到了這份幾十年前交易清單上標注的數據所謂長媳信物,也是在家族購入一段時間後才有的賦予,無論疊加了多少意義,寶石始終還是原來那一塊寶石。
“屬性分類是藍寶石,實際卻呈現出特彆的橘色與粉紅,就像人一樣,把深藏於心的感情表露出來又往往會變成另一種東西,真有趣。”
我用紙條擋住交易雙方的姓名地址,拍下這一頁作為存檔記錄,合起這份名錄推還回寶石商人麵前“接下來,可以麻煩您代為聯係如今持有戒指的人嗎如果他有意,我想委托人應該不至於吝嗇一筆支出。”
追索幾十年前遺失的物品就是這麼麻煩,如果兩方都強調所有權,事情就會變得更麻煩。
坐在我對麵的男士看著被推回來的名錄本慢慢和緩唇角弧線“一切都被您看透了,這就是的實力嗎”
被隱去的那個單詞我沒有聽清,倒是太宰治又笑了一聲“我們可是正經會社的正經調查員,特彆特彆普通的那種,良民。對吧吹雪醬”
關於他沒大沒小的稱呼,我不置可否。就年齡而言這家夥和中也一樣比我小了快三歲,卻總是故意在我的名字後麵加個通常用來形容妙齡少女的後綴也是也是無可奈何。
“武裝偵探社承接各種委托,但不包括收集出軌證據以及尋找失蹤寵物,謝謝。”突然想起昨天開會時國木田先生的憂鬱,我異常積極的向他人安利任職機構。
理查德先生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會配合警方辦案,至於您那邊的委托人,隻能請您代為安撫多多溝通。一有消息我就會立刻通知,請放心。”
“感謝您的幫助。”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欠身道謝,站直後好奇多問了一句“每顆高品質寶石都能找到相應交易資料嗎”
“理論上是這樣,隻要經手人是正規寶石商。”理查德先生跟著站起來還禮,扣上衣扣送我出門“您知道的,寶石交易有很多都不是太如果遇到那種情況,信息的真偽就必須多加考慮。”
“明白了,多謝,再見。”
告彆這家販賣兼鑒定寶石的工作室,我在大腦裡簡單過了一遍整個事件的時間線,從三十五年前到現下調查到這個地步完成度足矣。但是考慮到理查德先生對戒指持有者隱晦的保護態度,我決定多給他幾天時間周旋。
那麼,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去與國木田先生彙合,全力尋找那些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