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打算做到什麼程度。”她拐回去拎了隻運動包往地上一扔,叮咣一聲差點將地板砸穿。
我上前一看,那裡麵熱鬨的,隨便什麼拿出來都可以來上一整套拷問大餐。
“等我要用再來管你借。”拎出棒球棍試試手感果然比法式長麵包要更趁手些。
晶子正在保養心愛的油鋸,沒空搭理我。
半小時後潤一郎帶著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阿敦衝進治療室,眼見晶子牙尖上泛起的白光,少年尖叫一聲渾身顫抖。
“我們先出去,不耽誤你工作。”我急忙拎著他的衛衣帽子把他拖出治療室,站在門口就聽見油鋸被拉響的聲音,潤一郎抖得更慘“嚶”
“受傷了沒現場怎麼樣”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把他拖得更遠些找了張凳子“坐下冷靜。”
塞了板巧克力看著他一塊一塊瘋狂往嘴裡塞,又端了杯熱水順掉滿嘴甜膩,潤一郎終於好了些“謝謝,吹雪姐。”
“看你不像受傷的樣子,說說現場,我好給你們補報告。”
取出手機做記錄,就聽潤一郎回憶道“我們趕到的時候船已經出港,好在沒有駛出太遠。阿敦受傷挺重的,不過有異能力恢複也快。他和芥川狠狠打了一架,船沉了,就”
“好了你不用說了,後麵的我自己看新聞。”
切換到社交網站,頭版頭條置頂的正是外海處一個巨大的漩渦。
請問你們是怎麼打的架這可是遠洋貨輪,是打個架就能弄沉的麼
等等
“ortafia用這艘船做什麼”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妙。果然,潤一郎滿眼死寂答道“船是ortafia走私軍火的船”
也就是說,阿敦炸了港口暴力社團一個大型軍火庫,就不知道今天晚上森先生會不會想吃紅燒老虎。
“啊運軍火就好。”
我這麼說並不是為阿敦吸引了ortafia仇恨感到高興,該怎麼解釋呢如果是正規進出口貨物,這種連船帶貨的損失幾乎無法估量,反正我不敢算該給多少賠償。但誰叫森鷗外他做的不是合法生意呢
但凡法律保護範圍外的商品遭受損失,除非他能把我們統統抓去港口論斤賣了,否者ortafia首領也沒什麼法子。要麼武力討回公道,要麼就憋著。
森先生是個冷靜到極點的聰明人,搭上個芥川龍之介還賠了條船,除非他能有十足手段或是無法抵禦的武裝力量,否則單就中島敦一人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就足以抵消ortafia企圖綁架的念頭。混黑也要吃飯,混黑挨錘也會疼,隻要是人,無論行走在哪條路上,本性總都還是一樣一樣的。
嗯,中也這半年來一直頻繁出差就沒怎麼在橫濱待過,沒有這個絕對武力駐守的ortafia嘛
“最近不要讓阿敦一個人單獨做委托,其他人進出也要小心,尤其直美和綺羅子她們。”我上下班幾乎和鏡花綁定,對於鏡花來說獨自行動的戰鬥力才是最大化。所以無論是我上下班還是她上下學,誰敢上門來堵誰就是找死。
聽我解釋過後反應過來的潤一郎點點頭“我這就去通知春野小姐,直美每天都跟著我,我會保護好她。”
“嗯,你去吧。等下順便帶鏡花回宿舍,我今晚留下照顧阿敦。”
作為孤兒的他醒來後獨自麵對天花板一定會很難過。
穀崎潤一郎應了一聲就向辦公室走去,我也走出這個儲物間再次來到治療室門外。油鋸聲已經停了,聽到腳步聲晶子打開門“是你啊這小子馬上就醒,我去休息了”
“辛苦了。”看她離開治療室我才走進去坐在病床旁,白發少年側躺著把自己縮成一團埋在被子裡。
他看上去睡得非常不安穩,好像夢到了什麼避之唯恐不及的畫麵。
“阿敦,阿敦做噩夢了嗎醒一醒。”伸手蓋在他額頭上測試溫度,少年猛地張開紫金色眼睛“我不想死”
“哈”
這是多麼樸素的願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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