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社長比我高出許多,對我來說正中喉頭的高度換在他身上大約會穿透脅下不致命卻足夠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不論手段隻為要他“重傷”這不合理。
合上“書”我向前踏出一步,開頭寫下的文字此刻才全部應驗這是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最幸運的一天,他將躲過一切偷襲。
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支配,絕對不會失誤的血滴硬是打偏,洞穿社長的袖子後在我身後的水泥牆上留了個深刻紅點。
戰鬥經驗的中年男人第一時間反身折回去手起“刀”落壓在對手頸間,對方幾乎在被他碰到的下一秒就失去意識。
“社長你沒事吧”
小範圍高頻率使用書的後遺症逐漸顯現,我覺得我該請個病假感覺寒冷、肌肉酸疼,大約是流行性感冒的早期症狀。
確認對手短時間內再起不能的社長起身低頭看著滿地“高空拋物”“通知事務員全數放假回家避險,調查員集結待命”
“是”
不久之前武裝偵探社也曾采取過這些措施,隻不過彼時我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全程睡過去躺贏罷了。當下立即電話通知綺羅子給事務員們放假,又聯係國木田先生說明情況“我和社長在外麵遭遇突襲,人都沒事,來犯之敵已經製服”
事發地點離偵探社並不遠,同事們迅速集齊。討厭劇烈運動的亂步先生不顧一切遠遠奔來,顯而易見的惶恐出現在青年臉上“社長異能殺手的突然襲擊”
“就是這家夥”其他人聚攏過來將陷入昏迷的襲擊者團團圍住。
社長抬頭看了眼掛在牆角上的監控攝像頭“先離開這裡,矢田,從現在開始不可脫離其他調查員視線半步。”
儘量躲避也沒法躲開所有監控,我使用“書”的過程一定會被發現,隻不過早晚問題。
“是。”
昏迷倒地的“戰利品”被賢治扛起來拖走,其他人分做兩組,一組等著回去和戰利品聊人生,另一組深入小巷深處調查是否還有其他線索。我當然是跟著第一組行動,說好的零食也沒來得及給亂步先生買,隻能留到下次。
重新回到辦公室與謝野醫生弄醒了襲擊者原組合成員霍桑納撒尼爾。
我沒有見過霍桑,隻從報告中知曉此人為ortafia的芥川龍之介擊敗後下落不明,這還是頭一次遇上這位神父。
他失去了記憶,晶子仔細檢查過後認定是深度催眠洗腦這個結論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俄羅斯好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小巷深處回來的太宰治雙手搭在膝蓋上向靠背倒去“他很可能已經知曉橫濱大多數異能力者的能力發生機製。譬如這次突襲社長,明顯經過精心策劃,實屬有備而來。如果吹雪醬不在現場,或者說,隨便換個普通人在側,結果都會不是現在這樣。”
“為什麼選擇襲擊社長,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不能出去買零食,我從手袋裡翻出最後一根棒棒糖遞給快要氣炸的亂步先生上次敢針對社長組織暗殺行動的人還是森鷗外,帶上這一回,滿打滿算不足一個月,這是把武裝偵探社當做軟柿子了拚命捏
即便眼下不再是“主辱臣死”的舊時代,叫人這樣一掌又一掌連環往臉上打我們也不能忍。可以說偵探社中每一個人都被社長救助庇護過,直到現在也一直被他竭儘全力保護著。暗殺福澤社長的行為在武裝偵探社所有人看來絕對是扛著棺材雷區蹦迪,絕對不可能被放過。
在外麵養得有線人的調查員再次行動起來,社長安靜坐著什麼也沒說,隨員工自行安排,隻在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都離開後回辦公室帶了刀出來坐在我對麵“不論敵人要做什麼,最終目的都是你。”
所以您這是打算親自保管書的保管
此刻我還在想之前提出的那個問題不論是誰,為什麼要將一個“打傷”的目標放在福澤社長身上放在阿敦身上都比盯上社長要靠譜許多。難道說對手本就沒想過暗殺能成功所以降低了任務難度或者說他需要的正是武裝偵探社社長“重傷”
如果答案是後者,不妨假設社長倒下我們都會做些什麼結論就是災難。我們會憤怒,我們會報複,我們會像被損毀蜂巢的工蜂那樣仇恨敵視目力所及之處出現的所有可疑人與物。
預備社長還沒有麵對黑暗以及與黑暗適當妥協的覺悟,亂步先生還沒有真正意義的長大,至親遇襲很可能逼迫他們在憤怒中失去理智,從而錯過順著蛛絲馬跡立刻發現端倪的可能。
等到第二天ortafia首領也遇襲的消息傳來,我和太宰和亂步先生大概就明白對方到底做著何種打算了。
以及白挨了一刀的森先生,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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