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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從橫濱街頭帶走,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坐在窗邊臉色蒼白神情焦急的西格瑪。
“吹雪你醒了我聽費奧多爾說你被人綁架,他好不容易才把你從火海與爆炸中救出來”
他帶著幾絲氣急扶我起來,又體貼的多塞了隻靠枕好讓我能靠得舒服些“早就讓你離開那家窮酸小機構你偏不聽,還總和ortafia乾部攪在一起。這下吃到苦頭了以後就留在我身邊那裡也不要去,看誰還敢對你不敬”
劈裡啪啦一大堆,讓我不知該作何反應我該告訴他綁架我給我帶來麻煩的那個犯罪組織正是聽了某“好心人”的話才有機會的麼
大概他會自信的告訴我即便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能在他麵前隨便欺負我吧
也許是我沉默得太久,西格瑪擔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體溫正常,應該沒什麼大礙。嚇到了麼”
“沒有。費佳及時遮住了我的眼睛,什麼也沒看到。”垂下眼睛,我露出脆弱的微笑“之前剛巧不小心感冒了,沒什麼精神。”
“那你再多睡一會兒,我讓人把食物和水都給你送到床頭,就躺著好好休息,什麼也彆管。”
他幫我掖了掖被子角,滿臉都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大約人到了這種時候都會表現得更加感性,即便麵對這個白送得來的親人,我仍然有種想要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的衝動。書也好,曾經的死亡也好,告訴這個兄長般的可靠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不可以。
我不能確定陀思妥耶夫斯基對西格瑪的影響達到何種程度,我不敢用這份難得的親情去考驗人性。
伸出去的手抓住他的衣袖,卻又在他駐足停下前鬆開垂落。
“好,我想吃烏冬麵,還想吃橘子。”眼巴巴的看著他,西格瑪微笑著無奈搖頭“最近新請了位非常出色的中餐廚子,很多客人都讚不絕口,等下送份雞蓉粥來給你。吃些營養豐富好消化的,橘子容易誘發咳喘,換成蜂蜜柚子茶。”
“等你好一些帶你去吃中餐,睡吧。”
房間門關閉,他出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拉開被子看了一眼,毫不意外身上的衣服從頭到尾全部被人換過。衣領後常年隱藏著的小可愛也終於半途夭折,更彆提手機,想都不要想。
根據窗外的太陽角度可以分辨出眼下至少是第二天的午後,不知道偵探社的大家是否脫險
濃霧彌漫之夜。
本就經常失眠且警惕性奇高的人在霧氣一開始出現時就醒來,動作迅速緊靠窗側向外觀察。
看了一會兒,曾經與白麒麟澀澤龍彥正麵交鋒過的黑發青年罩上沙色風衣,打開門,雙手插在衣袋裡走出偵探社的員工宿舍。
這抹白霧,他不會認錯,正是那個異能力強大到被上層不斷縱容的人。
作為戰略性“武器”而被縱容著。
“不妙啊,亂步先生和吹雪醬那邊就”
僅憑江戶川亂步一人怕是無法保護矢田吹雪。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團隊無法及時配合名偵探的腳步,簡而言之,他們這些異能力者拖了普通人的後腿。
沒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還藏著這麼一手牌。
異能力與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隻有戰勝自己的人才能活下來,做不到就會成為收藏家指尖的寶石。
偵探社的同僚們用不著他操心,外麵那些雜七雜八的異能力者他懶得操心,唯一一件需要眼下立刻去做的就是控製住本身就是異能力的家夥。
人工合成異能力者,ort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
不是舊情不舊情的問題,而是中原中也一旦失控暴走,陀思妥耶夫斯基基本上也就不需要再做什麼了。屆時無需外人動手,橫濱輕易就會被小矮子釋放出來的“荒神”徹底毀滅。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沒有先手準備的情況下就隻能見機行事了。總之先去給自己掛個保鏢,順便將最大的安全隱患解除掉。
矢田吹雪那邊他現在是愛莫能助了,隻有先找到澀澤龍彥才能打破表裡世界之間的藩籬趕回去收拾殘局。
“阿敦,加油吧。”
全社上下最有可能輸給自己的就是這孩子,但他同樣也是最有可能戰勝自己的那一個。其他人不需要“可能”這個限定詞,取得勝利是必然。
這樣一想,不會受異能力影響卻也分離不出人間失格的自己豈不是無敵了麼
“嗛。”一腳踢飛路邊小石子,黑發青年發出自嘲的冷笑。
多麼寂寞的異能力啊。
ortafia專用通道竟然還是當年設計時的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意興闌珊的人穿過數家店鋪後廳,直到進入一部隱藏電梯。
通道在地下,能夠直通本部大樓,樓下的下水道口。
黑暗中總有些齧齒類小動物窸窸窣窣從腳邊跑過,他在心裡想,這麼多老鼠,怪不得魔人的眼線怎麼除也除不儘。
阪口安吾為了保護前妻獨自一人自手段齊出自下而上掀翻了半個議會,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竟然還存有漏網之魚,回頭一定要當麵嘲笑他不可。
走出通道迎麵就是海邊那五座高聳的黑色摩天大樓,一切光源都已熄滅,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
“就不知道森先生能不能下得了手攻擊幼女了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