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的隔著布料握緊她的手“你首先是個人,然後才是ortafia的新首領。”
阪口安吾並沒有去想萬一激怒她會不會被處決這種事,或者說在得知被安排要潛入ortafia時他就已經做了最壞打算,眼下隻不過是最壞打算中的最好意外。
抱緊她的手鬆開,轉而順著瀑布般絲滑的長發輕撫“出於人之常情,你該更自私些。在我心裡,你是個人,擁有人性中一切善良美好的特質,在此之上附加著學識淵博、勤奮自律的優點,然後還是位美麗的女士,最後才是環境強壓著賦予你的其他要素。”
“因為立場相對而不得不欺騙,這件事我很抱歉。除了這一點以外,我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
你就像海浪撞在礁石上那樣撞進我的心。
這句話他沒辦法說出口,因為無論如何都會像是為了求生而不得不做出的諂媚妥協。
可以被她懷疑忠誠,可以被她懷疑動機,可以被她懷疑一切,唯獨無法忍受被她懷疑他的愛戀。
那是從年少夢回一直持續到如今都不曾停歇的涓涓細流,在終於見到她的一刻彙成春暖花開的江河,融化在脈搏中無法舍棄永不停息。
作為專業潛入搜查官,作為早已進入政府機關“兼職”過那麼多年的人,作為一個連異能力都是不動聲色收集情報的異能力者,他難道看不見她身上那些端倪
不,他當然能看見,隻是不願意看入心中細細思考。
唯獨她在場時“森鷗外”才會出現,隻這一點就夠做出無數推論,但他交給種田老師的報告卻薄得可憐。
“告訴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你”女孩撐起身體坐在青年腹部,白皙小手放過他的襯衣抬起扣攏在男人喉間。
他就那樣溫順又安靜的任由她隨意碰觸要害,就算呼吸逐漸變得窘迫也沒有掙紮反抗,柔和的眼睛裡熒光閃爍“你早已得到我了,不是麼。”
在寒風凜冽的海邊,在捉襟見肘的窘迫,在鮮活歡快的日常,在你向我伸出的指尖上,如果沒有再次相遇那些記憶會被他永遠珍藏在回憶中。但是人生啊,往往如同蜿蜒曲折的河流,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麵臨什麼。
“我不相信。”矢田吹雪收緊虎口“我不相信,男人都是騙子。不同的環境,說得每一句話都不能當真,隻有利益交換與付出代價後得到的東西才是真實。”
此刻她甚至有種瘋狂的衝動殺掉這個人,這樣他就永遠也不會說再見。
日複一日困守黑夜的人,在窺見第一縷陽光的歡快之後,浮上心頭的更多是詛咒與怨恨。
為什麼你來得這樣晚
“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忍住陣陣缺氧帶來的眩暈,勉強抬手擦去她順著臉頰緩緩流淌的淚水“讓我留在這裡陪著你吧,如果沒有任何交換會讓你覺得不安,那麼我想要的東西隻有一樣。”
“在這片蒼茫暮色中如同皎月般的珍寶,請把你的愛施舍給我。”
不是遲疑,不是拒絕,不是欲言又止,不是無奈與同情。他認真思考了整件事,最終做出決定,溫柔縱容著縮在角落揮爪呲牙的受傷小動物。
扣在咽喉上的手挪開,她低頭捂著眼睛,壓抑許久不敢再釋放的淚水順著指縫滴滴答答砸在他胸口。青年撐著胳膊坐起來,張開手臂將無聲哭泣的少女攬入懷中。她嬌小得有些過了頭,抱在懷裡就像隻大號玩偶,可以輕鬆將下巴搭在她頭頂。
“我陪著你,我一直陪著你,無論在哪裡。”
阪口安吾聽見自己堅定訴說決定,心底一片平靜自始至終他都隻有這一個選擇,區彆隻在於吐露於水到渠成還是如此刻這般倉促
等等,倉促
該不會是青年無辜的瞄向桌子上那隻藥箱,眨了眨眼。
“”
算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就當做沒看出全部都在她計算之中。
她早已看透一切,先是看透他的臥底身份,然後看透了他的愛慕。她縱容著他不斷靠近,最終理智被感情戰勝。她也看透了他的掙紮與猶豫所以才會下令要他回到資料室而不是去治療室待命。
後者是個容易出現突發事件的公共場所,而整個組織上下,沒有誰吃飽了撐著往故紙堆裡跑。
還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突然猜到如果說不會得到何種待遇,一點也不想玩特殊y的正直青年在心底歎了口氣。是他自己手賤把她從海邊帶回了家,也是他自己管不住撲騰著想要靠近她的心,事到如今除了寵著她順著她,還能怎麼辦
哦,對了,不管他願不願意,這段時間頻繁陪伴她出現在各大宴會之中,想必異能特務科對他也早就產生了懷疑,嗬嗬,由不得他說不。,,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