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另外兩個人最終都表示同意。阪口安吾吐槽了一大堆關於用豆腐自殺的愚蠢念頭,織田作之助安靜坐在一旁舉杯啜飲。
黑發少年心滿意足迷起眼睛,老實了大約二十秒,很快又像個多動症兒童似的搗鼓起送單的鈴鐺。
“叮鈴”、“叮鈴”摁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的織田作之助提起新話題打斷他的吵鬨:“吹雪囑托的這個孤兒院,具體什麼情況”
“嘛之前的院長是個蹩腳殺手,混不下去轉行了。”他放過鈴鐺同時也放過酒吧老板脆弱的神經“可惜他經營孤兒院的方法和他的槍法一樣,實在太糟糕,眼看就快要辦不下去。”
“那可真是,”織田作之助緩了會兒才找到形容詞“運氣真不好。”
“不,我覺得這不是運氣的問題。”任何有關矢田吹雪的話題都會引起阪口安吾高度關注,青年放下酒杯皺眉“孤兒院可以從民政部門得到部分補貼,再加上社會募捐,有心經營的話雖然不說過得多滋潤,至少食物和衣服能夠達到溫飽。”
先活下來,接受義務教育,再往上就全憑院長手段。但要硬是說開不下去不得不關門或者變賣應該不至於。
“嘛因為他收養了一隻貴重的寵物貓,被吃垮了。”太宰治的手就停不下來,不去按鈴鐺就從口袋裡掏了枚仿古銀幣豎在桌麵滾來滾去。
“那就沒辦法了,特殊情況。”作為下一個接手人,織田作之助遲疑片刻問道“吃得真的很多嗎”
“嗯,超乎想象的能吃。我完全想不到那麼小一隻,居然吃掉了二十碗茶泡飯。”想想順手拎走的笨“貓”,他轉頭去安慰“剛結識”的友人“放心,之後孤兒院會得到我們boss的個人資助。單就繼承的遺產來看,說她是全橫濱最富有的女人大約也沒什麼問題。”
“幼年異能力者,戰鬥類型。”阪口安吾推了把眼鏡確認“怪不得孤兒院養不起。”
天生具有體術才能的人,基本上都有非常明顯的共性,那就是能吃。
於是織田作之助就不再問了,這孩子進了ortafia跟著太宰治,總也算是個去處。如今不比先代時期不把人當人看,尤其又有矢田吹雪在上麵盯著,小孩的日子難過不到哪裡去。
家大業大的ortafia,還能被人給吃垮了
記下這件事的阪口安吾舉起杯子“我該帶太宰君回去了,織田作先生,下次再見。”
“唔好的,阪口先生,下次再見。”紅發男人舉杯向他示意,然後像是突然有了個念頭“如果不介意的話,下次就隻喊你的名字。”
他的回應是抿了口杯子裡剩餘的酒液。
小酌儘興而散,才到半路太宰就因為醉酒睡得迷迷糊糊,阪口安吾好不容易將他帶回港口送進宿舍,剛轉身離開走廊回到電梯間就遇到了目前ortafia唯二的乾部之一尾崎紅葉“妾身在這裡等候許久了呀,阪口先生。”
同為情報官,同行總是不願意與同行碰麵,阪口安吾也儘量避開她免得發生衝突,不料今日還是被人堵了個正著。紅衣花魁向前走了兩步,鏘啷聲中朱傘墜地,銳利的刀鋒抵在黑發青年喉口,殺意濃重得幾乎能嗆死人。
“繁花雖落,亦成美景。若得含苞常在,豈有凋零之時”
“妾身真的很想知道,”冰冷金屬刺破皮膚,“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在欺騙她之後逃過懲罰”
刑訊組的拷問室很久都沒有接待過客人了,紅葉小姐表示對這隻眼鏡很有興趣。雖然吹雪說了要把這個臥底當做家養的圈起來,倒也與她前來恐嚇一番的行動並不衝突。
男人嘛,總是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上一秒也許真心,下一秒也可能變作假意吃過虧的情報乾部怎麼看這弱雞怎麼不順眼。
嘖,我一個能打這樣的一打。
如果麵對的隻是情報乾部而已,阪口安吾敢當場把她懟到哭出來。然而尾崎紅葉不僅僅是ortafia乾部,也是吹雪的好友,更是暗中支持她在組織中站穩腳跟的合作者,無論從任何層麵任何角度,他都必須充分尊重她。
看在吹雪的份兒上。
“您誤會了,事關組織發展,請相信吹雪小姐的判斷。”平舉雙手表示沒有武器不具威脅。
他平淡冷靜的看向紅發美人,就跟看路邊不會開花的樹一樣,沒有半分漣漪波動“至於我個人與吹雪之間的感情問題,事到如今我還站在這裡沒有離開,已經能夠說明許多。”
“夜深了,不方便,如果您沒有其他要說的,請恕我告辭。”
鋒利的直刀收了回去,她走過這個男人,在他背後冷冷道“記住你說過的話,ortafia因為首領緣故行事日漸溫和,並不代表我們就真拿不動刀讓人哭著懺悔。”
“綻放於黑暗之中的花,最終隻能於黑暗尋得安寧之地。”
她走了,帶著一身濃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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