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歡我的吧不然也不必笑著故意往這邊看。
他從不遠處的自助餐具盒裡摸了把寬背勺子出來,借助背麵的反光細細觀察二十多歲,不會超過二十六歲,皮膚和體態都保養得很好,氣質優雅,看上去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樣子。著裝並不是嚴謹的o製服,簡單舒適材料卻很講究,沒有故作性感的暴露,但又不像家庭主婦那麼保守。
當然啦,這個時間點上主婦們可沒有閒情喝咖啡。
總而言之,有錢、又有閒。
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情人她的財富足以幫他打開通向社會頂層的大門,她的美貌足以滿足他的虛榮心,溫柔的性格與纖細的模樣又足以作為話題被拿出來反複討論。
最能體現男性魅力的證明,也就隻有情人的數量與質量了。就算偶爾遇上分不清遊戲與現實的特殊品種也沒關係,女人而已,為了爭奪那個“真愛”的名頭自己就會鬨起來,他隻需要站在旁邊勸一勸,什麼也不必做就能毫不臟手的解決掉。
隻要彆遇上惹不起的那種。
他確定自己從沒在上流圈子裡見過這個女人,也就是說,她並不是惹不起的千金大小姐。
男人迅速確定了攻略新目標的計劃,他放下勺子,抬手招呼侍應:“您好,點一份紅絲絨蛋糕,送給那位穿白裙子的小姐。”
說著還塞了張紙幣過來充做傳信小費,期待信鴿能看在錢的份上說些好聽的。
吉田頓了一下,躬身應道:“是”
他心裡想說“請不要騷擾彆人”,但又缺乏這樣去做的勇氣。因為他需要這份微薄的薪水養活自己,他不敢激怒任何一位客人。
正在此刻,三個女孩結伴嘻嘻哈哈推開玻璃門,為首那個看了一圈瞄準先來的那三個青年:“抱歉,我們來晚了。”
大門開了又關,開了又關。門上掛著的銅鈴聲音清脆。
“對不起,有幾個路口被封鎖了,不知道發了什麼。我們看到附近有些黑西裝行動,隻好換條路過來。”
十幾分鐘並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等待,且不說對方事出有因,就算故意拖延男士們為了表現自己也不會揪著不放:“沒事沒事,有誰受傷嗎喝點什麼”
“沒有啦,隻要不去主動招惹,我們這種普通人也不會遭遇什麼,哦”
六個人坐在咖啡廳正中間的長桌一頭,背後就是緊鄰吧台的一排高腳凳,跟在三個女孩身後進來的另一個人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座位上。
她戴著頂壓低帽簷的漁夫帽,五官藏在劉海陰影裡,隻有抬手撫起發絲時才能看到頸側有一處凹凸不平的皮膚,以及手腕上凸起的狹長斑塊。
矢田吹雪被聲音吸引著抬起頭,她看著這位陰沉客人看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傷得這麼重還從醫院偷跑出來
門再次被人推開,拎著新款包包的成熟女性走進咖啡廳,臀部隨著行動款款搖擺,步伐婀娜多姿。
中間那三個來約會的男士裡有兩位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看完又小心翼翼往某個安靜的角落裡瞥今天真是幸運,先是一個溫柔純潔小姐姐,又來一個信息素爆炸的肉食係惡女,男人的幻想莫過於此。
女王高傲的抬眸掃了一圈,很遺憾沒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發現任何值得投以關注的目標。最終她的注意力落在戴著漁夫帽的女子身上,緩緩走到她麵前。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她將包包扔在環狀卡座裡,隨意往下一倒,根本不在乎疊起的雙腿是否走光。
包臀短裙隨著動作向上皺縮,女人不閃不避,索性解開皮草外套的扣子,露出裡麵成套的v領低胸襯衣雪後初晴的天氣裡穿成這樣出門,也不知道她是冷還是熱。
這是種針對同性的示威,譬如公孔雀互相亮出尾羽。
矢田吹雪對女人之間的戰爭沒有興趣,收回視線手裡的書籍。
“小姐,您的紅絲絨蛋糕。”吉田惴惴不安的將甜點端給客人,既希望她能拒絕又不想她拒絕。
如果她像外表那樣純潔無瑕就好了,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糟糕;但是被拒絕的男士卻很有可能將怒火傾瀉在無辜的侍應頭上
她抬起眸子安靜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彎起眉毛微笑:“侍應的工作並沒有你想象中那樣重要。”
“欸”
吉田愣住了,她溫潤的目光就像是箱根的溫泉,不知不覺滲入靈魂。即便被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任何秘密也不會讓人覺得惱火。
青年鼓起勇氣,壓低聲音提醒她:“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坐在長桌的六個年輕人突然尖叫,吉田顧不上繼續說完話,急忙轉身:“請問需要”
來不及將話說完,就見戴漁夫帽的客人和坐在對麵的女性同時倒在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啊先叫救護車”他慌慌張張從上衣內袋摸出手機撥通,不等說明地點,那位坐了一下午也沒動地方的女士快步走到倒地二人身邊檢查。
“直接報警吧,瞳孔全散了,兩個都沒救了。”
她放下開了強光的手機冷靜道:“麻煩大家不要動,免得無端惹上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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