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搖曳,醜疤的眼眸之中映照著一個沒有臉的女人。
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好像一直都在那裡,隻是醜疤沒有發覺。
“醜疤,我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以前在感知到無臉女人快要出現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這樣,找人跟你呆在一個房間當中?”韓非的語氣十分可怕。
醜疤僵硬的點了一下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女人一直住在你的眼珠子裡。”
韓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醜疤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留著胡子,模樣醜陋,但此時卻慢慢變得女性化了一些。
不管是動作神態,還是眼神,醜疤都在迅速發生變化。
屋內沒有鏡子,唯一能夠看到對方的就是眼眸。
醜疤的手緩緩抬起,他朝著韓非嫵媚的笑了一下,隨後直接伸手朝火爐裡還在燃燒的柴火抓去!
起身,鞭腿,韓非將醜疤踹倒在地。
此時的醜疤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嘴裡發出尖細的笑聲,立刻從地上爬起。
對準醜疤的肩膀,韓非又是一腳,他沒有收力,直接廢掉了醜疤的一條手臂。
癱在地上,醜疤嘴裡咯咯的笑著,他突然仿佛一條魚般,身體蠕動,衝向火爐。
眼中的火苗在放大,醜疤的臉和腦袋距離火爐越來越近,他看著火光,也笑的越來越開心。
“嘭!”
用力踩住醜疤的小腿,韓非雙手拖住他的身體,直接將他從屋子裡扔了出去。
“看來我隻能下狠手了。”為防止醜疤繼續傷害自己,韓非拗斷了醜疤的雙臂和雙腿。
其實他也試過隻折斷醜疤的手腕,但就算手腕被折斷,他還是會用手肘支撐身體,在地上快速爬動,那場景無比的瘮人。
“以前和醜疤呆在一個房間的人,會不會是被他殺死的?”韓非踩著醜疤,他挑選了一根最粗的柴火,將其一端點燃。
火光照亮了四周,但是卻絲毫無法帶給韓非溫暖。
地下室內除了他們之外,好像還有其他人存在。
“那三個恨意每次都是一起出現的,無臉女人映照在了醜疤的眼眸中,另外兩個呢?”
韓非揮動柴火,拖著醜疤一點點往外走,如果醜疤有異動,他就直接給對方一拳。
從小屋走到擺放手機的地方時,醜疤已經差點被韓非給打死了。
穿上衣服,韓非把手機裝好,他拖著醜疤想要離開地下室。
此時的醜疤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隻是嘴裡不斷發出一個女人的笑聲。
韓非拖著他來到樓梯口,他看見原本正常的樓道已經被變了模樣,有人用紅色的油漆在台階上畫了一扇窗戶。
那窗外麵是流血的城市,城市當中滿是孤魂野鬼。
竭力不去看窗戶當中的場景,韓非繼續往上走,慢慢的,他身後出現了腳步聲。
回頭看去,韓非走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雙白色的小鞋子,那雙鞋子帶給的第一感覺是熟悉,仿佛很早以前他也穿過類似的鞋子。
因為擔心醜疤會被無臉女人害死,韓非加快了速度,他從樓梯的窗戶圖案旁邊走過。
可走到一半的時候,油漆畫的窗戶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韓非的反應也很快,直接把醜疤的臉甩了過去。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假如自己掉落進了那個窗戶裡麵,肯定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手臂對醜疤不感興趣,那扇窗戶似乎也隻能對一個人造成影響。
見手臂繞開了醜疤,韓非更加不敢停留,快速跑出了樓道。
在他離開那棟建築的時候,醜疤嘴裡那古怪的笑聲終於停止了。
韓非心有餘悸的望向樓道,黑暗深處的火光正在慢慢熄滅。
借著那最後的一點光亮,韓非看見一個提著血紅色油漆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白鞋的小孩,正默默的注視著他。
“韓非!談妥了嗎?”白顯從車內走出,他見韓非沒動,小心翼翼走到了韓非麵前“你在看什麼?樓道裡有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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