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不由一個激靈。
她慌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從儲物囊中取出衣物穿戴,快速整理好鬢發,這才跑到門口,掐訣打開陣法。
隻是陣法開後,看到是裴鴻年,滿臉討好的笑,頓時化作滔天怒火“你這個廢物,怎麼還沒滾?!”
裴鴻年被她呼來喝去慣了,聞言雖然傷心,但還是賠笑說“映蘭師妹,我擔心你”
“你擔心?”孫映蘭驟然一個耳光抽到他臉上,高聲喝道,“你隻有區區練氣四層修為,你擔心我又有什麼用?你這個廢物,除了說些不值錢的話,你還能做什麼?你給我滾!立刻滾!”
“師妹”裴鴻年手足無措,正想說什麼,忽然發現她臉上的傷,不由一驚,“那師兄難道”
回答他的是孫映蘭又一個耳光“滾!!!”
麵前景物一陣蕩漾,孫映蘭身影消失不見,是她重新關上了法陣。
裴鴻年又是失落又是難過,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才怏怏不樂、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小院中,孫映蘭神情陰沉,眼神怨毒,直直的盯著他背影,待他完全消失之後,才咬著牙,思索著對策“李植這個王八蛋他實力如此高強,表哥又是內門脈主的心腹,絕非我能招惹就算告到執事堂,也不過讓他罰些靈石罷了”
而且這麼做的話,不啻是徹底得罪了對方。
若是李植狠下心來不在乎罰金,直接殺了她喂養自己的鴉魂,她根本抵擋不住!
所以為今之計,這個虧,隻能認了。
不但如此,連對方交代的事情,也最好不要違逆。
“所以我一定要找個足夠強的男修”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在外門雖然不能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也逍遙自在備受追捧,今日卻孫映蘭心中一陣氣苦,忍不住落下淚來,她死死咬著唇,心中發狠的想,“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我受夠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驀然想到一事“等等!裴淩竟然還活著?”
“陳桓他們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放過這小子?”
孫映蘭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怎麼看陳桓他們也不可能對裴淩手下留情,而一個才練氣四層、初入宗門的小子,又怎麼可能逃得出陳桓等人之手?
“最主要的是,這裴淩出身寒微,實力也不高,如何能勞動李植親自出馬,讓我算計他?”她皺著眉,急速的思索著,“李植的表哥乃昭川一脈弟子,聽裴鴻年那廢物偶然提過,昭川一脈脈主苗成陽,與他投靠的兼桑一脈脈主鄭荊山,一向有恩怨。如今李植讓我去勾引裴鴻年的族弟,想必不可能是為了針對裴鴻年這廢物不配。”
“八成是涉及到兩脈的恩怨。”
“而這裴淩難不成裴鴻年這廢物騙我?”
孫映蘭麵色微沉,頓時想到裴鴻年遲遲不肯將自己引薦給鄭荊山之事,“難不成,裴淩出身沒有那麼簡單,又或者,他有什麼地方入了鄭師兄的眼,這才引起李植等人的注意?”
“裴鴻年這個廢物、混賬!”
“該死的,平素裡口口聲聲說傾慕我,實際上正兒八經的好事,什麼時候想到過我?”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目光閃動,急速思索片刻,才取出傳音符,吩咐自己的舔狗們“去打聽一下,裴鴻年那族弟裴淩,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些?此刻又在何處?”
此刻裴淩正在一座陌生山峰的諸法閣前,仰頭打量著這座看似不起眼的三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