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若秀峰。
一處華美的洞府內。
庭前曲水流觴,欄杆外奇花異草。
數列美貌伎人滿頭珠翠,著五彩衣裙,手持鈴鼓彩絛,踏足旋舞階下。
水晶簾後,公治言輕袍緩帶,神色從容,據案而坐。
在他對麵坐著的顧泓,手中把玩著一隻小盞,麵容之上,一片陰沉。
“公治師弟,為兄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幫忙解決一個人。”端起麵前的茶盞一飲而儘,顧泓說道。
“是這次參加外門大比裡的人?”公治言問道,他並不意外,往屆也有這種情況,內門弟子想要解決什麼人,不方便自己出手,或者不想出高額罰金,便借著外門大比的時候,請他這種一域最強的弟子出手。
“不錯!裴淩這個名字,這幾天你聽說過吧?”顧泓冷聲說道,“他這次擅自做主,進入第二關,害我輸了一大筆靈”
既然裴淩敢阻他財路,那他就斷了對方的道途!
隻是不等顧泓說完,公治言直接打斷道“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沒興趣,我隻想知道,你肯花多少靈石,他身後的後台是誰?對付他,會不會給我帶來超過你出價的損失?”
公治言沒問裴淩的實力如何,在他看來,自己是南域遴選的最強者。
隻要是在南域,無論是哪個弟子,都絕不是他的對手!
“十萬靈石,他的靠山是鄭荊山。”顧泓點點頭,說道。
為了萬全起見,他剛才特意派人趕回內門,找昭川脈主苗成陽打聽了下這裴淩的底細。
畢竟苗成陽跟鄭荊山敵對多年,最了解鄭荊山的情況。
這裴淩跟鄭荊山關係密切,絕對不會逃過苗成陽的耳目。
苗成陽斬釘截鐵的告訴他的人,這裴淩是鄭荊山手下,隻不過跟鄭荊山一樣,慣會利用鄭荊山跟厲真傳的那點遠親關係碰瓷,甚至唬住了石鏡脈主金素台,明知道妹妹在名聲上被他占了便宜,也疑神疑鬼,不敢下手。
聽到這個結果後,顧泓徹底放下心來。
而他這次要對付裴淩,其實除了報複之外,也是想趁機大賺一筆,把之前輸掉的靈石全部贏回來。
這兩天裴淩的實力,已經在整個南域傳開,現在南域的各個賭盤盤口,裴淩通過遴選的賠率,都已經到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地步。如果這時裴淩被淘汰掉,而他又押了裴淩不能通過遴選現在花出去的這十萬靈石,至少可以賺個十幾倍。
公治言微微頷首,十萬靈石,不算多,也不算少,雖說裴淩這號人物,他這幾天也時常聽說,但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錐處囊中,其末立見,真是什麼厲害的強者,哪會寂寂無名到現在?
至於鄭荊山,十三脈中最弱的脈主,普通外門弟子怕對方,他可不怕。
想到此處,公治言說道“好!你想要我怎麼做?”
“明天就是守擂的第三日,我要你在最後關頭,去他的擂台上挑戰他,我不想看到他晉級第三關!”顧泓說道。
雖然這裴淩的實力看起來很強,但公治言作為若秀峰大師兄,是羅樵師徒隕落、盧懸叛變之後,整個南域最受重視的年輕弟子。
甚至連南域域主,都專程撥冗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