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裴府偏廳!
原本富麗堂皇的廳堂,此刻入目都是飛濺的血肉,還有一些裴氏族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九名築基期修士端坐高堂,原本擺滿了座椅宴席的地方,此刻統統被清理出來,露出寬敞的平地。
地麵上,以鮮血、靈石粉末繪製了一座紋路詭譎的陣法。
一名家老四肢都被玄鐵釘釘在了陣中,藍袍築基修士手持長刀,心平氣和的將其開膛破腹。
鮮血宛如噴泉般湧出,流淌進陣紋內。
家老張嘴發出淒厲的嘶吼!
他有練氣六層修為,雖然五臟六腑都已裸露在外,卻還沒死!
隻是,此刻還活著的裴氏族人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包括家主裴宣在內,看都不敢朝這邊看一眼。
諸築基修士對他的掙紮求饒皆視若無睹。
藍袍修士反手一刀將他軀體也釘住,退後兩步,說道“三哥,好了。”
老三微微頷首,手中陣盤一陣擺弄之後,驀然,地上的陣法亮起一抹血光,鮮血之中,伸出無數仿若嬰孩的小手,扯住那家老。
下一刻,伴隨著孩童嬉笑般的聲響,密密麻麻的細嫩小手抓著家老的身軀,將其仿佛撕紙一樣,撕成碎片!
“啊——”不遠處,一名不當心看到這一幕的裴氏族人,發出一聲尖銳的變了調的慘叫。
藍袍修士頭也不回,反手一爪,頃刻間洞穿了其心臟。
人群之中傳出幾聲短促哭叫,旋即被周圍的人手忙腳亂按住,硬生生止住動靜。
“撲通。”
屍體栽倒在地,雙眼兀自瞪得大大的,逐漸失去神采。
而陣中,家老的碎塊,被細嫩小手一點點的摶起,少頃,家老徹底消失,原地出現了一條碗口粗細的血蛇。
血蛇無目,雙眼俱盲,它吐著信子,在原地轉了一小圈,遲疑不定。
老三皺起眉,掐訣催動陣法,陣紋掠過血光,瞬間將剛剛那倒斃在地的裴氏族人一身精血抽空,彙入血蛇體內。
得到這番補充,血蛇頓時精神一振,隻是停留在原地片刻,往四麵八方各自遊動了一段距離,最終還是露出茫然之意。
片刻,血蛇“嘩啦”一下散去,血肉撒了一地。
“不行!”老三眉頭緊皺,說道,“他不是裴淩的直係血親,這尋血溯親之法,找不到裴淩的藏身之地!”
他們剛才在裴府找了兩圈,但那狐妖用幻術遮蔽了裴淩的所有蹤跡,一時間竟尋不到人影。
一怒之下,乾脆回到偏廳,將裴家所有人都抓了過來,以尋血溯親之法,追查其下落!
然而,這名在裴淩返回之前,信誓旦旦,時常告訴彆人裴淩是他看著長大、兩人情同祖孫的家老,根本不堪大用!
聞言為首的築基修士麵色一沉“裴淩的生身父母,立刻站出來!”
裴氏族人一陣瑟縮,無人吭聲。
那修士見狀,冷笑一聲,伸手一撈,將家主裴宣揪到跟前,還沒開口威脅,裴宣已經急忙招供道“前輩饒命!裴淩生母早逝,如今屍身都已經隻剩一副白骨,其親生父親裴榮,就是東北角上著綠底團花紋錦袍之人!”
被裴宣所指之人頓時大驚失色,脫口叫道“堂哥,你!”
“”裴宣轉過頭去不看他,隻向那築基修士祈求,“前輩,我與裴榮名為兄弟,實則血脈疏遠,與那裴淩,更是早就出了五服,還求前輩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