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裴淩心中一動。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眼前的場景,頗為熟悉,仿佛自己從前來過一樣。
但他仔細回憶了一番,卻找不出絲毫相關的記憶。
見厲燕陵負手站在長案前,仰頭打量著遮蔽神像的重幕,他迅速思索了一番,走過去問道“厲師兄,外門大比關係重大,不知可否請師兄指點一二?”
厲燕陵聞言,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裴淩“你已經築基中期,還需要什麼指點?”
“就算韓思古尚在,恐怕也動搖不了你的魁首之位!”
“更彆說,數月前萬虺海一役,不但韓思古失蹤,外門最強的那批天驕,隕落的不在少數。”
“僥幸沒死的,也幾乎個個傷勢慘重。”
“這一屆的外門大比,應該是曆屆最簡單的一場。”
“彆說你如今的修為了,就算你還是剛剛突破練氣九層,在外力上稍微花點心思,都有可能問鼎大比前十!”
裴淩聽著他的話,哪怕竭力掩飾,臉色還是迅速陰沉下來。
這厲燕陵的話中之意,眼下,赫然是十年前!
那時候鄭荊山尚未進入內門,更不曾為兼桑脈主,哪怕已經跟隨了厲獵月,卻也不算出挑,也難怪厲燕陵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根本不認識本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厲燕陵受到此處詭異的影響,記憶混亂,失去了這十年間的記憶;還是說自己竟然來到了十年之前!?
不,不會是後者!
畢竟,蓬瀛觀發生異常,不過一年時間罷了
這個時候,察覺到裴淩神情不對,厲燕陵皺眉問“怎麼了?”
裴淩立刻恢複鎮定,搖頭道“沒事。不知師兄要我做的事情,是什麼?”
聞言,厲燕陵也沒太在意裴淩剛才的反常,鄭家不過是厲氏養的狗,而且還是群狗之一,作為主人,心情好的時候,他或者還會關心一二。
但眼下,正事要緊,他哪裡有心思去理會狗在想什麼?
這麼想著,厲燕陵開口說道“這蓬瀛觀,現在有些問題。而我,正是奉家族之命,前來解決。”
“眼下我們隻能進,不能出。”
“必須找到這一切的源頭,才能夠離開此處。”
“否則,我有家族給予的護身之法,頂多浪費些辰光。”
“你卻不然。”
“現在我要你做的事情,也是為你好。”
說著,他從儲物囊中取出一隻血燈籠,“你現在提著它,將整個道觀轉一圈。記住,無論看到什麼,千萬不得動手,也不要貿然靠近一切異常物事。”
“隻要立刻回來此處告訴我情況!”
裴淩聞言皺起眉,卻沒有接過燈籠。
對方的要求聽上去一點都不難,但若當真如此,看厲燕陵的樣子,在這裡不是一會兒了,為何自己不去?
“厲師兄,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急速的思索了一下,裴淩說道。
厲燕陵麵色有些不耐,但還是道“說。”
“蓬瀛觀的詭異,究竟持續了多久?”裴淩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