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裴淩感到自己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他不動聲色的環顧左右,看了眼還在屏息凝神侍立著的八名爐鼎,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但腦中卻無端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關鍵時刻,將儲物囊中的女屍拿出來保命。
女屍?
保命?
裴淩皺起眉,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儲物囊中現在還有兩具女屍,其中一具身份不明的也還罷了,另外一具,正是素真天弟子。
而素真天的真傳喬慈光,這段時間盤桓萬虺海不去,就是為了給同門報仇雪恨!
所以關鍵時刻取出女屍,彆說保命了,不催命就不錯了。
搖了搖頭,裴淩決定繼續剛才的打算,於是吩咐“你們留在這裡守著宅子,我出去一趟。”
“主人”爐鼎們正待開口,見裴淩麵色微沉,頓時不敢糾纏了,隻道“是!”
裴淩遂起了身,整理了下袍服之後,朝外走去。
剛剛走出院門,他就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
裴淩神色沒有太多變化,他已經辨認出來了,是那些散修的氣息。多半是散修畏懼天生教的名頭,特意派人過來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眼下,他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遂沒有理會那些散修,看到附近正好有一名村民經過,便直接走了過去“這位老伯,敢問村長在何處?”
那村民站住腳,歎道“公子離開的太久了,怎麼連這樣的事情也忘記了呢?”
遂給他指了個方向,“你往那邊走,門前有七株鬆柏的就是。”
“多謝老伯。”裴淩道謝之後,便按照他說的行去。
片刻之後,他果然看到了七株高大的鬆柏,鬆柏之後,是一座修築的頗為莊嚴的宅邸。
其高大巍峨,門口還有鏤刻的石獅守衛,隻是那石獅仿佛年代久遠,形狀有些古怪。
總的來說,這宅邸與四周茅屋十分格格不入。
若非親眼看到,都無法想象,這樣的村子裡,竟然有如此深宅大院。
他觀察了下周圍,遂上前叩門。
梓村。
緊挨著河流的一座宅子前,四周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石塊壘成的院子,不過齊胸高,站在院外,可以直接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此刻院中空無一人,卻散落著些柴禾之類。
喬慈光遊目四顧,旋即敲響了院門。
少頃,有一白發白須的老叟從屋中走出,他穿著相對來說還算簇新的短褐,腳踏芒鞋,手裡還抓著一把編織到一半的麻繩。
站在屋簷下,隔著簡陋的柵門,看到喬慈光後,老叟神色微變,旋即恢複如常,走過來將門打開,藹聲道“我乃梓村村長,外鄉人,什麼事?”
儘管他麵色變化不過刹那,而且迅速掩飾住,但喬慈光乃素真天真傳,任何細微動作,都逃不過她雙眼。
這名老叟,一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此處,喬慈光行了一禮,從容說道“我從遠地而來,承蒙貴村借住,感激不儘,所以前來奉上些許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