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見八派無一例外,全部一口答應,蘇離經麵色微微愕然,爾後,很快皺起眉。
裴淩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了!
八派自知毫無勝算,寧願拿出一份道蘊,也不肯讓精心栽培的弟子折損在萬族血梯上。
心知這種事情不能太心急,蘇離經略一思考,見裴淩又往前踏了一步,距離聖子血座,已經隻差九層血梯,忽然哈哈一笑,望向琉婪皇朝一方,朗聲說道“婺王,裴淩年少輕狂,曾多次進入貴朝境內,屠城滅族,前些日子,還差點當眾將一城之主的夫人煮了。”
“如今這弟子正在萬族血梯上攀登,連個護道人都沒有,貴朝卻連報仇都不敢,未免有失皇朝體統。”
“而且,傳了出去,豈不是也叫那些被屠戮的子民,以及城主夫人心灰意冷?”
緊接著,他又看向九嶷山,微微一笑,“聽說九嶷山抵達敝宗當日,就曾詢問過血梯挑戰之事。裴淩如今一身實力,為萬族血梯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九嶷山枉為偽道魁首,怎麼?如今莫不是怕了?”
爾後,蘇離經對寒黯劍宗的劍客說道,“寒黯劍宗向來自詡劍宗弟子心思純淨,世間萬法,唯求一劍,以一劍,破萬法!”
“然而見麵不如聞名,堂堂劍修,麵對敝宗一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弟子,都裹足不前,不敢挑戰。如此道心,還談什麼一往無前,破除萬法?”
“乾脆折了本命劍,將劍靈賣給聖教做修行資糧,回去塵世當一介富家翁算了。”
“燕犀城雖在荒僻之地,卻素以驍勇善戰與敢戰聞名,但今日一見,實在是一代不如一代,哪裡還有半點當年的勇武?”
“素真天嗬嗬!都是些嬌柔女流,修煉空有境界,毫無實力。與其辛苦支撐門戶,倒不如合宗投靠我聖宗,交出天姬與真傳,給裴淩當爐鼎算了”
蘇離經端坐主位,侃侃而談,最後說道,“今日我宗真傳裴淩榮登聖子之位,偽道五宗,來時氣勢洶洶,親眼目睹裴淩風采後,卻無一敢戰。”
“來人,將此事遍傳天下,以偽道五宗之聲名,見證我聖宗天驕之威名!”
麵對蘇離經如此直白的挑釁,正道一方麵色很不好看。
素真天那攜楚羽裳前來的宮裝女修忍不住怒道“裴淩再如何敢戰能戰,其區區聲名,如何比得上蘇宗主的寬廣心胸,更能令天下歎服!”
聞言,蘇離經眉頭一皺,心知素真天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卻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於是,他心念一動,迅速給蘇氏家主蘇千涯傳音道“最近宗內是不是發生了本座不知道的大事?”
今日聖子正位大典實乃聖宗盛況,蘇千涯以及蘇氏一乾高層,當然也在座中。
隻不過,聖宗三家,各有一方平台,隻有出關的老祖,才會在主位作陪。
此刻,蘇千涯與蘇氏高層都在次於主位的一處平台上喝著悶酒,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宗主傳音問話,他微微一怔,隨機反應過來,悶聲傳音道“是發生了一件事,震禾被滅殺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已經可以肯定,下手之人,必定是厲氏!”
蘇震禾被厲氏殺了?
蘇離經麵色不變,心中頓時不屑一笑。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隻是死了區區一名真傳。
這對於蘇氏來說,固然是一種恥辱,對蘇千涯而言,恥辱之外,還有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