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未果,終葵鏡伊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浪費學子們的時間,當下說道“今日授課到此結束,下課。”
學子們語聲飄忽“夫子走好”
終葵鏡伊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學堂。
她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內,丙字學堂的學子們,立時露出無比厭惡的神色“學學學,一天到晚就知道讓我們進學!”
“就是!我等正值青春年少,大好時光,卻被拘束在這一方小小學塾,天天不是學這個就是學那個!簡直就是平白耗費壽元!”
“肯定是夫子們年事已高,看不得我等正當韶華,所以才每日裡不是講這個就是教那個,不給咱們出遊的機會。”
“簡直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這些夫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他們要是死了就好了!”
“希望這花夫子去死!”
“希望她快點去死!”
“希望她死的慘不忍睹!”
“希望她馬上立刻就死!!”
伴隨著七嘴八舌的咒罵,所有學子都取出一張白紙,飛快的裁剪出一個小人,爾後寫上“花杏雨”三個字,一邊低聲詛咒,一邊用剪刀一下一下的紮著紙人
終葵鏡伊走出學堂,就看到一襲青衫的老夫子已經站在外麵等待。
看到她,老夫子微微頷首,頓時說道“花夫子,授課一日辛苦了,學子們正當年少,性子難免跳脫頑劣些,須得好生引導,方能使他們靜下心來聽課,繼而成就棟梁之材。”
“屆時,也能光耀我溪午學塾的門庭。”
“哦,對了,你們的住處都已經準備好。”
“現在先跟老夫去接另外兩位夫子,爾後再帶你們去歇息。”
終葵鏡伊聽著,絲毫沒察覺有什麼問題,點頭道“好。”
於是,兩人走到乙字學堂的門口。
裡麵嵇長浮也剛好結束講課,跟終葵鏡伊一樣,他已經完全遺忘了跟雙修有關的一切,除此之外,他的元嬰法相,也衰弱到了極點!
嵇長浮麵色很不好看,他仍舊沒有恢複記憶,但已經非常清楚的意識到,這地方很不對勁,得找機會離開這該死的學塾!
就在此刻,他看到老夫子帶著花杏雨來到門外,立刻說道“下課。”
爾後如釋重負的走出這間學堂。
嵇長浮剛剛出門,乙字學堂的學子們,頓時露出憤怒之色“這嵇夫子有私心,明明是負責教授我等的夫子,卻藏著掖著,不肯傾囊相授,簡直毫無師德!”
“他甚至不願意現場演示他的授課。”
“而且連我等演示,請他指點,他都不同意。”
“這種夫子毫無師者該有的品行,來授課不過是誤人子弟,罪該萬死!”
“如此之人,枉為夫子,還是死了算了!”
“希望嵇夫子去死!”
“希望他快點去死!”
“希望他死的千瘡百孔、麵目全非!”
“希望他馬上立刻就死!!!”
說話之際,所有學子跟丙字學堂的學子一樣,紛紛拿出白紙,裁剪小人,爾後寫上“嵇長浮”三個字,用剪刀狠狠的紮去
噗噗噗
剪刀每紮一下,便有鮮血從紙人中汩汩流出,似乎就像紮在活人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