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一二三,不許笑”
嵇長浮再次止住身形,不再有任何動作。
學子們看著他,麵容猙獰的笑了起來“夫子竟然不喜歡聽笑話,肯定是個聾子!”
“我們乾脆戳穿夫子的耳朵吧,反正他也用不上。”
“不夠,不夠!夫子剛才不怕痛,我們還應該剜了夫子的眼睛”
“夫子也不會笑,乾脆割掉夫子的舌頭”
學子們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剪刀,戳穿了嵇長浮的雙耳,剜出了他的眼睛,爾後,又強行捏開嵇長浮的嘴巴,拔出了裡麵的舌頭
鮮血順著白袍不斷滴落,很快,茅屋前就形成了一個小血潭。
整個過程,嵇長浮就像是沒有知覺一般,絲毫沒有動彈。
入目灰暗一片,雨還在嘩啦啦的下。
四周一片幽寂森冷。
裴淩跟在老夫子後麵,七拐八彎的走著。
周圍的寒意逐漸增加,陰冷之氣,濃鬱無比。
就在這時候,在前麵帶路的老夫子忽然開口“王夫子,你今天教的是什麼?”
裴淩說道“我今日教授的乃是丹道,這是我的成名之技。”
老夫子步伐不停,幽幽的問“除了煉丹之外,夫子還會什麼?”
不等裴淩回答,他立刻補充道,“要最擅長、成就最高的技藝。”
聞言,裴淩不假思索的說道“修煉摩訶色衍卷。”
“我曾用這門功法,采衤卜了一位身份尊貴、實力也非常厲害的強者。”
老夫子微微點頭,爾後說道“那明日,還請王夫子教授學子們摩訶色衍卷。”
裴淩應下“好。”
就在這時候,老夫子停下腳步,示意不遠處的一座棚屋“王夫子,這就是學塾的茅房。”
裴淩於是獨自走了進去,看著麵前的蹲坑,他愣了愣,忽然想到,自己已是元嬰修士,根本不用像凡人那樣,需要五穀輪回之所。
奇怪,他剛才為什麼要讓山長帶他來茅房?
想到此處,裴淩便直接走了出來。
老夫子見狀,轉過身,帶他回去住處。
路上,老夫子又說道“王夫子,學子們正當年少,難免有跳脫頑劣之舉,但終究都還隻是個孩子。”
“還請王夫子一定要好好教導他們。”
“甲字學堂的學子,向來都是最出色、最勤奮的學子。”
“明日,老夫會將丙字學堂以及乙字學堂的一些學子,都安排到甲字學堂。”
“還望王夫子,莫要有所保留,用心栽培。”
裴淩頷首“山長放心,我一定會傾囊相授,絕無任何藏私。”
老夫子點了點頭,爾後正色說道“身為師長,管理學堂乃是分內之事。如果明日再有人逃課,那便是你這個夫子不作為,沒有好好管束學子。”
“到時,可彆怪老夫按照學塾的規矩,對你進行責罰!”
“明日我一定會看好每一位學子。”裴淩聞言,立刻說道,“絕不會讓任何人逃課。”
說話之際,他們已經回到了九曲長橋連接的水榭前。
裴淩對老夫子拱手一禮之後,徑自入內。
而老夫子則是繼續站在水榭門口,仿佛一座木雕一樣,任憑大雨打在身上,一動不動,一雙昏花的老眼,直勾勾的盯著水榭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