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葵鏡伊動作利落的推門而入,空蕩蕩的學堂,安靜若死,幽暗昏惑,舉止之際,釵環輕搖,卻未發出絲毫聲響,快步走上講台。
類似的一幕,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經曆過一次。
謹慎的將門關好,終葵鏡伊從儲物囊中取出一張淡金色符籙,給自己用上。
她此刻心情非常的凝重,這處學塾是“詭異”,自己又失去了記憶,必須掌握更多的規則,才有生路!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學子們找到!
池畔茅屋。
嵇長浮渾身浴血,五官都已被割去,隻剩下黑黝黝的窟窿。
白袍早已變成了紫黑色,四肢、軀乾坑坑窪窪,無數刀戳、剪開、啃噬、火燎傷痕遍布其上,累累疊加。
汩汩的鮮血,順著袍角流淌滴落,在他足下彙聚成一灘,血腥之氣彌漫。
“唉,沒意思,夫子竟然怎麼都不動。”一名學子嘟囔著敗下陣來,伸手在嵇長浮原本是眼眶的位置搖了搖手,“夫子,夫子?”
嵇長浮麵色平靜,始終一動不動。
木頭人,這些學子玩不過他!
“一二三,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不許哭也不許笑!”又一名學子上前,開始跟嵇長浮比試。
“夫子為什麼不笑?我們都笑了好幾次了。我們來幫夫子吧。”等待片刻,學子們不甘心的叫嚷起來,“我們用剪刀幫夫子刻個笑臉,夫子快點哭也快點笑!”
“夫子快點說話快點動!”
“夫子快輸!”
“你刻的太淺了,我來!”
“啊呀,看到骨頭了,夫子為什麼還不動?”
“夫子你快看,我們要給你開膛破腹了,你快點害怕快點輸!”
伴隨著利刃劃開肉身、與骨頭撞擊的聲響,學子們的勸說威脅此起彼伏,均嚷著要嵇長浮快點輸掉。
嵇長浮一點不去理會,心中盤算著,明日授課,這裡所有學子,統統都要死!
水榭前。
裴淩終於吞噬完門口所有的學子。
他的槍道心得與造詣,已然提升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除此之外,對於跟道侶雙修,以及爐鼎的調教,也仿佛經過不知多少年的熏陶與親身實踐,已經完全得心應手,精擅此道。
哪怕當初天生教真傳康少胤,都無法與他現在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候,忽然幾名丙字學堂的學子,踢踢踏踏的衝了過來“花夫子,彆藏了,我們已經看到你了!”
“花夫子,你的裙子沒藏好,我們都看見了,出來吧!”
“夫子,原來你就在這裡呀!”
“找到花夫子了花夫子,你輸了!”
說話間,他們無視裴淩,直接從他身側經過,走進水榭。
但緊接著,裴淩便在係統的操控下,轉過身,將這些學子一並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