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嵇長浮雙眼微眯,他雖然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但心中卻對乙字學堂的學子,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殺意!
而他手臂上記載的血字,也同樣證實了這點!
不過,根據自己手臂上血字記錄的規則,他們這三位夫子,應該都在不斷的失憶。
但這位王夫子,似乎記得的東西,明顯要比他更多?
想到這裡,嵇長浮繼續傳音道“王夫子,你今天要上什麼課?”
裴淩回道“我今天不上課,要離開這處‘詭異’!”
嵇長浮立時問“王夫子知道怎麼離開?”
“學塾最深處,有座獨立的屋舍。”裴淩迅速傳音,“那是山長的住處,那裡有離開‘詭異’的辦法。”
嵇長浮作為天生教少教主,即使現在是在失憶之中,也絕不可能輕易上當。
因此,裴淩眼下不會主動提出讓對方去幫自己引開山長。
他隻要告訴對方一條跟出口有關的線索,無論真假,也不管對方信不信,隻要接下來,嵇長浮想離開“詭異”,肯定會去探查一二。
而那座山長的屋子,雖然不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但昨晚山長一直守在屋外淋雨,可見重要性。
況且作為這座“詭異”學塾最深處的所在,想來裡麵一定有什麼秘密。
隻要嵇長浮過去打開那座屋子,便有很大概率,會將山長引過去。
到了那個時候,他便可以趁機帶著晏明嫿與終葵鏡伊離開“詭異”
果然,一聽王夫子知道“詭異”出口,嵇長浮隻略一猶豫,便立馬在手臂上刻下又一行血字,將位置記錄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他們走到了柳樹環繞的精舍前。
山長上前敲門後,終葵鏡伊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一切如常。
山長說道“花夫子,時候不早,該去給學子們授課了。”
待終葵鏡伊答應,一行人遂朝前麵的學堂走去。
這次先到了甲字學堂,山長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著裴淩“王夫子,好好教導學子們,待考校之後,學塾不會虧待爾等。”
裴淩點頭“山長放心,我對學子們,向來毫無保留。”
說著,他獨自走進學堂,迅速將門關上。
山長看著緊閉的門戶片刻,這才轉過身,帶著剩下的兩人來到乙字學堂。
“嵇夫子,不要對學子們有任何藏私,為人師長,這是你應儘的本分。”山長轉過身,看向嵇長浮,緩聲叮囑。
嵇長浮說道“山長放心,我不會辜負山長的囑托。”
語罷,他也走進了學堂。
最後輪到終葵鏡伊,山長站在丙字學堂外,說道“花夫子,好好教導學子,傾囊相授,不要耽誤了學子們的前途。”
終葵鏡伊點頭“好。”
旋即,在山長陰冷的注視下,舉步走入學堂。
甲字學堂。
空蕩蕩的學堂裡,隻有裴淩一人,沒有任何學子。
他等了幾息時間,上課聲還未響起,便直接過去打開大門。
門外空無一人。
這讓裴淩微微點頭,一旦鐵片擊打聲響起,甚至,隻要山長將終葵鏡伊送進丙字學堂後,便會立刻過來看著他。
到時候就會變得跟昨天一樣,他很難找到機會離開!
趁眼下,裴淩走出學堂,一步跨出的同時,他麵容立時化為一名甲字學堂的學子。
乙字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