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三千雪色散入長風,狂舞如潮,“霊宜”祖師一字字說道“幻境之中,一切皆為虛無。”
“所謂禮義廉恥,不過是心之枷鎖。”
“吾等仙帝,自當隨心所欲,任意而為。”
“吾乃上界仙帝臨塵,能與吾雙修的,隻有同樣的仙帝。”
“裴仙帝既然前來這下界彆苑論道,眼下正好與吾雙修一場,以證道心1
“還請裴仙帝放心,吾不需要你當吾之道侶。”
“畢竟,這隻是一場幻境推衍,看似你我二人合體雙修,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1
“隻有那些道心蒙塵、資質愚鈍的下等仙,才會沉溺虛妄,將這種事情當真1
“你乃堂堂仙帝,早已知曉此方天地的真相,卻還要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心性有瑕,還被幻境之中的道德禮儀所轄製?”
聞言,莫澧蘭微微皺眉,她現在雖然說用的是裴仙友的身份,但這無始山莊的莊主,莫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彆?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堂堂上界仙人,怎麼可能去跟一個凡人雙修?
倒是裴仙友,似乎很喜歡此道,就她知道的,對方已有不下三位凡人道侶
這個時候,眼見莫澧蘭沉默,“宿笈”祖師、“夷息”祖師以及惟微子立時抓住機會。
“宿笈”祖師當下說道“裴仙帝,‘霊宜’仙友說的不錯1
“此乃幻境推衍,就如同吾等剛才那番論道一般,這方天地之中,生死榮辱、悲歡離合,皆為虛幻。”
“方才是如何論道的,現在情況便也是一樣。”
“裴仙帝若是再拒絕,便是道心蒙塵1
“吾等仙帝下界,皆為道心。”
“越是不敢去做的事,便越不能逃避,越要麵對1
“如此,方能拂去塵埃、堅固道心,達到心性圓滿1
“否則的話,此番下界曆練,便等於空擲一次道行大進的大機緣、大造化。”
犬吠陣陣,“夷息”祖師麵色平靜,似安之若素,此刻朗聲說道“‘宿笈’仙友與‘霊宜’仙友所言,非常有理。”
“吾等此番論道,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論道的過程1
“身為仙人,臨塵下界,磨礪心性,隻有想與不想,沒有敢與不敢1
“這種幻境推衍,雖然在那些蠢鈍不堪、難以教化的下等仙看來,頗為離譜,但在吾等這些仙帝眼中,卻隻是尋常之事。”
“還請裴仙帝莫要墜了仙帝名頭,連區區一次幻境推衍,都不敢嘗試。”
與此同時,惟微子心中極為奇怪。
這等類似當眾推演幻境之事,裴仙帝早就做過不是一次兩次,其與司鴻傾嬿之間的留影,現在放眼天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怎的現在卻如此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