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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輔今日在衙門頗有些心神不寧。
宮裡召見兩個孩子,也不知他們在宮中表現是否得體,有無出錯,貴妃娘娘對兩個孩子又是什麼態度。
直到回了府裡,聽說貴妃娘娘很喜歡兩個孩子,還厚賞了一番。不僅如此,還見著了皇帝,皇帝也賞賜了一番,不由得心中大定。
很是鬆了一口氣。
正想去蘭香院看望兩個孩子,張解跑了來,抱住張輔的腰。
埋頭在腰間,也不說話。
張輔樂了,“都多大了,還做小兒狀。”
“兒哪有多大,又沒到說親的年紀。”能有多大。
張輔哈哈大笑,“這是惦記小娘子了那要不,為父早早給你說一個讓為父想想,京城哪家小娘子配得上我兒”
“父親”張解不滿的跺腳。
張輔見兒子一臉羞赧,又笑了幾聲,“難道是被先生罵了,找父親說情來了”
“才不是”
吱唔半天就是不說為何。
張輔溫聲安撫“若是課業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問你五弟,他雖才進國子監,但自小有良師教導,文課很是紮實,父親聽說,連國子監的博士們都誇讚的”
正說著,就見兒子鼓著眼睛瞪他,“父親,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兒子,就不要解兒了”
跺腳幾下,眼睛裡就起了霧。
控訴道“你有了新的兒子,讓他上了國子監不說,讓他住在你院子旁邊不說,還手把手教他武功這也不說,又送他莊子又送他銀子連兒子這個兄長都沒有私產他卻有今天宮裡的姑姑又厚賞了他,連皇上都賞了他,兒子卻什麼都沒有”
越說越委屈,哇地一聲就哭了,還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哭開了。
張輔張嘴想解釋,就是插不上嘴,站一旁聽他巴巴地說完,再看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眼淚涕下的,也有些不忍。
蹲下解釋道“你的院子是府裡最大景致最好的了,要不你跟你五弟換換”
“我才不要”
他那個院子是東路最好的院子,當時他挪到前院住的時候,母親特地給他挑的。霍念的院子雖然離父親的近,但哪裡有他的院子大景致好
他才不舍得換。
張輔又勸“你五弟雞未鳴就起來練功,黃昏也練功直到天黑。為父天天早起練功,便與他一起。可從來沒見你過來跟我一起練。要不明天咱們父子三個一起練”
張解哭聲頓了頓,他才不想早起,他也不想練功。他是國公府嫡子,是小公爺啊,他才不要上戰場。
哭聲更大了些。
張輔歎了一口氣,原來沒覺得養孩子這麼難啊。
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五弟從小在外頭,還跟他養父養母一起去打漁,到漁市街一起賣漁,得了銅板才有錢吃飯,你在府裡樣樣不缺,還要什麼私產”
“那他如今也回府了啊,府裡缺他吃喝了嗎那他為什麼要私產”
“父親那是補償你大姐和五弟的。要不你也到漁船上住一段時間,捕漁賣漁,父親也給你置一處莊子”
難道每個兒女都置一處私產張輔才不想慣著他。
“才不要,我才不要”
他去捕漁賣漁,國子監的同窗還不知如何笑話他呢
“你就是不疼我了,有了新兒子就不疼我了。”
“胡說什麼,什麼新兒子舊兒子,那是你嫡嫡親的弟弟,和大姐。再讓我知道你這樣的態度,看父親如何收拾你”
張輔態度嚴肅起來,令張解有些害怕,都忘了哭。
愣愣地看他。
張輔一時心軟,“明天休沐,要不父親帶你們到效外騎馬好不好你五弟現在騎術很是不錯,父親送你一匹馬駒,也教你馬術如何”
張解一聽,那個新來的也去,便大聲應道“那我也去父親也送我一匹馬駒,要比他的好”
呃
念兒那匹馬可不是他送的。
也不知姓穆那小子哪裡來的良馬,連他都看著眼紅,就這麼輕飄飄地送給了念兒。
想起穆儼,暗哼了聲。
他送不起一匹馬給他兒子要他獻什麼殷勤很是不滿。
“好好,那父親給你好好挑一匹馬駒。”
雖然要不到莊子,但能要到一匹馬駒,張解也不敢再鬨,被張輔哄了幾句,便止了哭,跑回吳氏的院裡,跟吳氏分享這個好消息。
吳氏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
她原以為解兒到國公爺麵前哭一哭,國公爺心裡一軟,也會給解兒一個莊子。
到時她把這個莊子交給娘家那邊經營,把吳家一大家子都安排到莊子上,如此她能得清靜不說,解兒也得了好處。
可國公爺卻對哭得傷心的解兒視而不見,沒有答應也給解兒置一個莊子。
吳氏恨得直咬牙。
國公爺的心,果然偏了。他們母子,隻怕是要被棄了。
“母親,沒有莊子就沒有莊子,我又不會打理。父親答應送我一匹馬駒,連張茂都沒有。那個張毓忠,他那匹馬可不是父親送的。”
張解對莊子不莊子不甚在意,看不到也摸不著,還不如父親送他一匹馬實在,在眼前能看到豈不更實惠
而且父親隻送他一人。張解神情得意。
沒想到卻被吳氏訓斥了,“住口。往日我讓你好生讀書,好生練功,你不是喊苦就是喊累,如今倒被一個外來的踩到頭上。你出生就在這國公府,在你父親眼皮底下長大,他卻眼瞎看不見你,一匹馬就把你打發了”
吳氏覺得這個兒子養得蠢了。這樣的他還如何跟那個孽種竟爭
吳氏心頭危機滿滿。
張解被親娘訓了,也不敢回嘴,垂著腦袋站在一旁。吳氏問他,得知他們明天要去騎馬,心中有了主意。
吳氏這邊不滿,霍惜聽到消息,眉頭也皺了皺。
念兒雖說得封世子,但這還不夠。
吳氏還好端端呆在她的院裡,還高高在上當著她的國公夫人。而太夫人王氏,也在國公府裡當著她的太夫人,發號施令。
礙於孝道,她沒法對太夫人做些什麼,而吳氏,她也不好明著動手。而暗裡
她要因為一個吳氏,冒著失去目前一切的風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