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兌八聽到霍惜的話愣了愣。
他沒想到這小娘子挺有野心的,竟然想出海。
誰不知道出海能數倍,十數倍的賺。但周期長,且九死一生。若沒有點豐厚身家都不敢多想這事。做生意可不是賭博。
霍惜當然知道做生意不是賭博,但沒有點野心,一點一點地攢,什麼時候才攢夠跟張家吳家抗衡的資本
馬無夜草還不肥呢。
做生意自然不能循規蹈矩,需得比彆人早看到商機,並早行一步。
“這事我尚不能做主,需得聽我家少爺的。”兌八尋思了一番,回道。
坎二很欣賞霍惜,眼前這小娘子是他看著長起來的,知她一路走得不易,道“霍娘子放心,我回去就稟報我家少爺,得了少爺的口信,我再來尋你。”
霍惜朝他笑著點頭,又略坐了會,三人分開。
錦衣衛衙門裡,指揮使大人正抱臂看著兩個手下對一個文人問話。
穆儼一臉冷肅站在他身後。目光緊盯著從金華府提來的這個年輕文人。眼前這人是木太公一案,給公廁題字的訓導之子。
早兩年,那訓導就年邁去世了,對於他為什麼題字“棲燕堂”,他這唯一的兒子並不知情。直到案發,才知道自家老爹給公廁題過字。
穆儼麵色淡淡地看著。如今刑訊,拘捕還輪不到他,但這個案子撂挑子的人不少,不知是因為謀逆還是因為彆的,指揮使把他從內廷拎來乾活。
這案子其實清楚明了,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幾個混混想訛人錢財罷了。
徐義那幾個同夥一聽他把事情搞這麼大,早就怕了,板子一上身就招了,隻在縣裡走訪一圈,也知道徐義是什麼人物。
但這事偏偏呈報入京,還呈到龍案前,又被有心人引導,已上升到文人私下置疑陛下皇位得來的正統性了。
一下子觸動了陛下那根敏感的神經。
小事也就成大事了。
目前已提問這訓導之子幾遍了,恐嚇,威脅,刑具都上了,那人就是咬牙不認謀逆之罪。
穆儼抬眼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聰明到底,咬牙扛住,彆最後屈打成招了,謀逆罪可是禍及全族的。
一番審訊下來,問不出東西,仍把他關著,眾人出了刑訊室。
指揮使大人頭疼地按了按額上青筋。往麵前的一眾屬下掃了一眼,一一吩咐幾句。
最後看向穆儼“明日動身往蘭溪縣吧,私下裡暗訪一番,與訓導相關連之人,都不要漏過。”
穆儼目光閃了閃,拱手應是。
出了衙門,見離一坎二正牽著馬等在門口,吐出一口濁氣,走過去接過馬繩,腳一蹬,大長腿一翻,筆挺挺騎在馬上,身姿綽絕。
坎二看得愣了愣,和離一翻身上馬,緊緊跟在一旁。
“少爺,事情不順利嗎”離一見他眉頭緊鎖,關切地問道。
穆儼沒有回答。
坎二撇嘴“本就無中生有的事,要怎麼順利。”
“禁聲”穆儼冷冷地逼視向他,坎二不服氣地抿緊了嘴。
隻半刻後,憋不住,打馬跟上來“少爺,我和兌八把銀子給霍小娘子了。”
見穆儼點頭,鬆了口氣,又悄聲說道“霍小娘子還問兌八明年要不要一起拚貨出海,兌八說要等少爺做主。”
穆儼手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