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少年,隻肖的把他那根莫名其妙的破竹棍給扔了,再換一身黑緞金緄邊衣裳,那豈非活脫脫就是個冷傲逼人、野性十足的小公子
可惜阿飛不在,那就隻好她自己上了。
第二天,羅敷拿出了超強力裹胸布,把自己裹成了平胸
荊無命“”
荊無命看她很是艱難的樣子,於是說“要不我去”
羅敷道“不行,我一定要成功的男裝一次”
她把自己的指甲剪掉、蔻丹也卸乾淨,抖開衣裳,仔細穿好,回身去瞧荊無命,嫣然一笑道“怎麼樣”
黑色妝花緞、金線為緄邊,袖口收束、勁腰纖細,足蹬青緞粉底官靴,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上衣料子放的不夠長,原來正是那一種名為“曳撒”的男裝服飾,英姿颯爽、神采飛揚。顧盼神飛之間,彆有一番風流態度。
荊無命立刻點點頭,說“好看。”
他的眼睛一直就沒從羅敷身上挪開過。
羅敷不讚同地皺了皺眉,說“我不是問你好不好看,我漂亮我知道。我是問你我像不像個世家公子”
荊無命“”
荊無命非常小幅度地歪了歪頭。
荊無命個個
他很冷酷地評價道“律香川不瞎。”
腮凝新荔、柳眉星眸隻要律香川沒瞎且智商沒問題,就不可能把她看成個男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人都具有一點“男相”,因此稍加修飾,的確能扮成男裝,比如說豹姬,她女扮男裝絕不會露餡。可惜的是,羅敷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她渾身上下都是美豔的。
羅敷“”
羅敷道“哼”
沒辦法,她最後還是隻好帶上了帷帽,隻是把白紗換成了黑紗,長紗換成了短紗這種帷帽,在走江湖的男人裡也是流行的。
下午,她把荊無命丟下,自己出了客棧,輕快地饒了幾圈,進了約定好的袁記茶樓,叫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又叫了一碟子點心,吃了一會兒,餘光掃見了那件小紅帽一樣的披風,於是朝小蝶揚了揚手。
小蝶瞧見她這打扮,愣了一愣,走過來坐下了。
小蝶道“是是你麼”
羅敷道“怎麼,不像”
小蝶道“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婦在偷看
你呢”
羅敷的行走坐臥頗為瀟灑,即便彆人瞧不見她的臉,多看幾眼也很正常。
羅敷悠然道“我迷得了男人,當然也能迷得了女人。”
正說著,有大膽的姑娘朝這桌扔了個橘子,羅敷頭也沒抬,伸手一抓,橘子落入手中,又隨手拋了拋,這才動手剝了皮,分了小蝶一半。
小蝶“”
小蝶道“我覺得是不是要分那姑娘一半才好”
羅敷悠然一笑,道“你吃你的,沒事。”
隨即,她腰間折扇的扇墜已在纖長手指間轉了個花樣,再一眨眼,白玉扇墜已落在了那擲果少女的懷中。
少女的臉霎時紅透了。
小蝶忍不住笑了笑,緊張的神情有所緩解,羅敷又給她倒了茶、拿了糕點,道“吃一些吧,說書先生快來了,不知道今天是講三國還是講水滸。”
結果既不是講三國、也不是講水滸,而是講“羅刹女薛家莊遇上官,狹路逢金錢幫遭大殃”。
羅敷“”
幾個月不見,這當麵ntr的大戲已經開始養活說書先生了麼
再一瞧,說書的是個老頭子帶著孫女,那孫女梳著兩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謔天機老人和他孫女孫小紅。
看天機老人那樣子,說到上官金虹被羅敷那句“你送的男人,我喜歡得很”氣得臉色發綠的時候,還真是挺開心的。
小蝶吃了搞點、喝了茶,沒那麼緊張了,聽著天機老人說書,忍不住道“天下第一美人竟是如此恣意瀟灑之人麼我若哪天能瞧瞧這羅姑娘的風采就好了。”
羅敷“”
善解人意的小蝶立刻正色道“但天下第一美人難道能比姐姐還美麼我是萬萬不相信的,況且,姐姐你的心腸還這樣好。”
羅敷“額吃你的點心。”
兩個人聽完了說書,又上街了一回,羅敷隨手給小蝶買了幾件小玩意、又進酒樓吃了頓晚飯,直到暮色降臨時,羅敷才將小蝶送到孫府附近,與她告彆,並相約明日去湖邊野餐。
送完小蝶,羅敷負著雙手,在城中悠然漫步,感受清風吹過帷帽。
一彎新月晃悠悠升起,她逐漸走向寒煙籠罩的湖畔,長街上空無一人。
有人來了,是個跌跌撞撞的醉漢,渾身都是酒臭味。
羅敷遠遠地就瞧見了這醉漢。
她麵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神情冷漠,負著雙手,好似一個高貴的世家公子,對這種有辱斯文的人不屑理睬一樣。
那醉漢卻偏偏很不識趣,明明瞧見這裡站了個年輕颯爽、帶著帷帽的錦衣公子,卻偏偏要往這裡湊,一麵湊,還一邊癡笑道“你剛和女人約會回來,是不是”
羅敷嗬斥道“滾。”
她總算是壓低了聲音,頗有些男女莫測的味道了。
醉漢大笑道“你和誰去約會了,是不是一個婊子這種女人會騙你的錢花,你知道麼”
羅敷的目光緩緩移到了他的麵上,瞧見了一雙銳利、清明又譏諷的眼睛。
這醉漢就是律香川,人前溫文爾雅、柔和守禮的律香川,人後居然是個跌跌撞撞、渾身酒氣、滿嘴汙言穢語的臟東西。
羅敷道“你知道我和小蝶去約會了”
律香川充滿惡意地道“她遲早是我的婊子。”
酒氣撲麵而來。
羅敷輕蔑一笑,道“律香川,你現在好像一條蛆蟲。”
律香川那醉醺醺的神色忽然就收斂了,他冷冷道“你是小蝶找來的幫手”
羅敷漫不經心地道“不是,我隻是覺得,把你像野狗一樣吊死在樹上會很好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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