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療部的路上,黎安偷偷打量了時喻好幾次。
每次,某人都一臉無辜地同他對視,搞得他想問又不好問。
“小長官想問什麼?”
時喻見路上沒人,便喚了私下裡親昵的稱呼,“在想林總長說的事嗎?雖然沒說錯就是了,但隻要您在,我不會失控的。”
“sss級高危,很厲害嗎?”
黎安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時喻是能硬扛火箭彈的程度。
既然不是完全殺不死的,那就沒什麼值得害怕的。
“你可以試想一下,一個擁有超強自愈能力的變異獸,同時擁有高速閃避能力和能輕鬆舉起一輛卡車的力量,可迅速搶奪對方武器控製權,並反向將具有高殺傷的武器對準自己的隊友……”
時喻想了一下,給了更具體的數字,“一個百人的全武裝小隊,至少是拿不下我的。”
“百人?”
黎安暗暗咂舌,“開玩笑的吧?那已經超過人類的極限太多了。”
“因為我不止有力量,還有腦子啊,小長官。”
時喻有些無奈地解釋,“百人的小隊要協同作戰,就算訓練得再默契,也是有配合間隙的。打亂他們的配合,奪取他們的武器,引導他們將大殺傷性攻擊指向隊友,這並不算什麼有難度的事。”
“但他們如果分散作戰,你這樣的計劃就不起作用了。”
“如果他們分散,那就更簡單了,各個擊破就行了。”
時喻顯然對自己的能力很熟悉,語氣輕鬆得不像是在玩笑,“首先,我在荒野不需要防護服,負重比那些穿著防護服,扛著一身裝甲、槍械的人要輕,速度能達到他們的十幾倍。光憑這個,就足以應對大多數情況了。”
“其次,我不怕受傷。在以傷換命的情況下,對方的消耗肯定比我大,而我本身的耐力……大概是一般單兵的百倍吧,畢竟受的傷很快就會愈合,體力方麵要想讓我覺得疲憊,荒野負重百斤三千米往返十個來回,才會有疲憊感。”
在黎安麵前,時喻沒有隱藏自己的能力,給出的都是實驗後得出的數據,“未知射線對我沒影響,但對人類傷害很大。我撕裝甲都跟撕紙皮一樣,防護服就更不用說了。”
黎安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一件事,“既然你這麼強,之前為什麼會受傷?按你說,你的速度極快,想讓你受傷應該不容易。”
時喻眨了眨眼,“要聽實話嗎?”
“你還打算騙我嗎?”
黎安斜眸幽幽看了過去。
時喻失笑,“當時餓的太慘了,雖然你給了我營養劑,但要填補消耗還是太少了。”
當時怕自己因為太痛,忍不住將咬自己的變異獸撕了,他可是餓了好幾個月,將自己熬到快虛脫的狀態,基本沒反抗力的時候,才倒在地上躺著的。
但這個肯定不能跟小長官說,他該生氣了。
時喻迅速帶過這個話題,笑著打趣,“另外,也想讓小長官心疼心疼我。結果,你倒好,反手就將我放倒了。”
黎安覺得,記仇這件事,自己還是比不上某人的。
“情況特殊。”
時喻瞥了眼沒再追問的人,忍不住偷笑。
其實挺好哄的,他家小長官看著精明,實際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