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思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出了門。
等要開飯的時候,白院長找了一圈沒看見白雲深,轉頭問白知合,“你雲深哥哥呢?怎麼不見他?”
白知合按著白雲深離開前的交代說了,“雲深哥送禹哥去學校上晚自習了,說是順便跟老師了解下禹哥他們的學習進度。”
“這孩子,怎麼能丟下貴客自己走了?”
白院長歉意地看向黎安,“小安啊,對不住你了。你說,你難得來一回,雲深這孩子還這麼不懂事。是奶奶沒教好,你彆怪他,他就是操心他弟弟。”
黎安為白院長盛了湯,笑得溫和,“雲深這是拿我當自己人,才敢放心讓您作陪來招待我啊!跟我這老板比起來,奶奶您才是他心上最金貴的那一個。肯讓我跟如此金貴的您同桌用餐,是他看重我呢!能讓員工對我這老板如此放心,不也正說明,我這老板當的不錯?”
白院長被他逗笑,招呼著他吃飯。二十來個人在孤兒院不大的客廳裡,擺了三五個小桌,擠擠挨挨地坐著,平凡又熱鬨。
到了學校,白禹第一時間就去教室了,白雲深去了食堂,最後兩人碰麵,卻是都搖了頭。
“班長說方晴回去了,沒去食堂吃飯。”
白禹臉色難看得像要哭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雲深哥,怎麼辦?”
“彆急,彆急。咱們再回頭找找,也許跟方晴在岔路上錯過了。”
白雲深一邊安慰著白禹,心裡卻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你先回去上課,我跟徐哥他們出去找。”
白禹抹了眼淚,搖頭,“我跟你們一起找,我熟悉路。”
聽他這麼說,白雲深也就沒勸他,帶著他到校門口跟何謹思碰頭。
“沒找到人?”
何謹思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對,朝白禹一招手讓他上車,“那小子,你過來。這兒的路你熟吧?這邊我們調了監控,但有些小路沒有監控,你過來看著地圖跟我們說說。”
讓技術員黑彆人車主的行車記錄儀監控的事兒,何謹思就沒跟白禹說了,隻是讓他幫忙指出白方晴可能走的路線。
又探頭出來將一個藍牙耳機丟給白雲深,何謹思指了指帶來的幾個保鏢,“知道你坐不住。要出去找人可以,跟著徐哥,彆亂跑。你出了事,我沒法跟老板交代。”
白雲深點了頭,戴好耳機就按照技術員排出來的可能路線找人去了。
何謹思看著白雲深離開的背影,眸色微深。
黎安那家夥,非要親自過來,是早知道這些事了吧?
那又為什麼不先讓人來學校保護著?
真出了什麼事的話……
搭在車窗邊的指尖微緊,何謹思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他是真搞不懂,黎安那小子在想些什麼。
總不能是跟白雲深待久了,也天真到認為那種渣滓會痛改前非,或者不會那麼快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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