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嘴上說著不確定,但還是將晚上的行程清空了,在放學前將車停在了學校門口。
虞無恙身體不好,所以他的晚課是免修的,每天會有司機接他上下學。
坐在車上,黎安看著表,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膝蓋上。
有點久了。
黎安下了車,穿過來接某些同樣因為特殊原因免修晚課的公子千金的車,往學校門口走。
身高腿長的黎安在一群剛開始發育的高中生裡很打眼,尤其他來之前換下了正裝,修身的運動套裝襯上他那張尚存稚氣的臉,顯得他年輕了不少。
有學生竊竊私語,在猜他是不是轉校生。
倒是有跟著自家長輩,在活動上見過黎安的,不敢像那些不知情的學生一樣盯著他八卦,眼神閃躲著提醒身旁的朋友少管閒事。
這個看起來陽光溫和的人,收拾起競爭對手來,手段可謂是陰狠毒辣得吃人不吐骨頭。
被他送進去的那幾家,他們手底下的資產完全到了黎安手裡不說,還欠著一屁股的債。
債主明麵上人都不同,有關係的仔細打聽過就知道,那背後都是一個人。
虞家的這場爭端,很多人都在觀望。
在黎安收拾了幾個托大想插一腳的人後,眾人對於找上門的虞家旁係都是打著太極忽悠,不肯摻和這裡麵的事。
連著他們這些小輩也被警告,見著黎安就躲遠些。
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也不敢在這種硝煙彌漫的時候湊上去。
指不定就被當槍使了。
黎安越過人群,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框,“您好,我找高三(17)班的虞無恙,我是他的監護人。”
保安不認識黎安,但見他長得年輕,卻自稱是高三學生的監護人,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態度恭敬,“家長請在門口等。高三的話,可能會有拖堂,您稍微多等一會兒。”
見狀,黎安也沒跟他費口舌,直接聯係了虞無恙的班主任,然後將手機遞到了他麵前。
有了人攬下責任,保安才拿了本子讓黎安登記後,將人放了進去。
進了學校,黎安就目的明確地往教學樓三樓化學實驗室走。
他沒來過虞無恙的學校,但熟門熟路。
如果不是從零號機那兒知道虞無恙最後一節實驗課要走的時候被人堵了,黎安根本沒打算進學校。
在給虞無恙服用過係統商城出品的身體強化藥劑後,一般的小打小鬨要不了他的命。
但化學實驗室裡的東西可不少。
虞無恙底子差,黎安怕露餡兒,也沒敢給他大劑量地用藥,就目前的那點劑量,也隻是讓他的身體回到了被綁架前。
黎安是從零號機那兒知道的,有關虞無恙被綁架的事。
那些人一開始就沒想要他的命,甚至備好了預防心臟病發的藥,一次次將人逼到病發的邊緣再救回來。反複磋磨下,虞無恙的身體就徹底垮了。
先天性心臟病並不是什麼沒得治的絕症,虞無恙小時候還是很健康的,做完心臟手術後基本跟正常人一樣,隻是體質弱了點,不能劇烈運動,不能過度驚嚇,需要注意休息和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