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為剛才那把勝利而誇張驚歎的小莫都愣了。
“剛剛誰說下一把還能遇上的?”
小莫翻著評論區吐槽,“預言家先刀了,不然後期怎麼玩兒?”
進界麵選角色的時候,小莫還在吐槽,“真不能再跟adk打了,太累了上把。再跟他們打兩把,我今天得提前下播了。手疼,是真的手疼。”
說著他還戳黎安,“守財你還撐得住嗎?你那滿場跑的,屏幕都得搓出火星子吧?要不這把咱們擺一下,整點活打娛樂得了,我手真的遭不住了。”
“秦……”
黎安叫秦鈺名字習慣了,差點兒給他抖出去,將話收回來,問身邊的秦鈺,“你手沒事吧?”
“沒事,中路比打野輕鬆些。”
比起需要頻繁普攻的打野和射手,中路的按鍵頻率低一些,但秦鈺到處遊走支援,對手指和手腕的負荷並不小。
黎安瞄了兩眼,同意了小莫的提議,“你想怎麼玩兒?先選人,上來。”
小莫讓黎安點了幫搶,一群五個人拿了五個法師,除了打野,其他都帶控製。
“聽我的啊,待會兒咱們直接中路走,錢串子你起手,必控的。給對麵移速降下來,對麵解控、位移都不好使。”
小莫揉著手腕,笑得不懷好意,“然後招財你給二注意下選中,彆丟對麵輔助身上了;藏寶卡一下時間凍住人,普攻就靠你了,你這普攻賊猛,我再幫你控一手,招財技能就又好了。”
黎安一聽沒什麼事,將技能切換成打野技能,調了下裝備,打算開局直接進野區。
選人結束,進入加載界麵後,出乎意料的不是adk。
“看來這是個假的預言家。”
小莫樂嗬著,一臉惋惜,“可惜已經刀了,厚葬吧。”
彈幕一片笑哈哈。
這次匹配上的是個野隊,跟黎安他們的性質差不多,相熟的人湊起來的隊伍。
開局小莫四個樂哈哈地欺負對麵中路,黎安在野區buff打到一半,被對麵入了野區。
“來個人幫我控一下。”
黎安位移技能沒好,走位拉扯了一下。
他話音剛落,一直注意著他那邊的秦鈺已經到了附近,二技能控住了對麵打野,黎安刮了一會兒痧,最後一群人圍過來,雙方一級就打了個波團。
開局三分鐘,地上躺了七個人。
黎安活動著手指,“這確實是輕鬆了哈,都在地上躺著當地磚,一動不動,很省事。”
小莫在組隊頻道裡嘻嘻哈哈,跟直播間的彈幕互動著,又跟黎安兩個扯皮,“彆急,我們這陣容,中期才是發力期。”
然後,他們八分鐘被拆掉了家。
黎安結算著遊戲,忍不住嘲,“中期發力?你開局不整活,好好發育,也許能撐到十分鐘。”
開局那波團滅,資源丟得太多了。
但本來就是整活,十個人的團戰,他們五個人都圍著對麵一個打,然後被對麵五個一起打。前期傷害也就黎安靠被動刮痧,其他人傷害都沒起來。
對麵射手和打野打團就跟進了韭菜地一樣,那一頓收割,控不完,真的控不完。
“歇一會兒再開下一局。”
沒怎麼說話的藏寶突然插話,然後組隊頻道裡就聽見了椅子被拉開的聲音,以及小莫聲音不大的問話,“哥,你乾什麼去?”
“倒杯水。”
藏寶的聲音有些飄,顯然走遠了。
黎安伸了個懶腰,側頭看向秦鈺。
“渴了?”
秦鈺放下手機,將桌麵上備著的保溫杯和小零食拿過來。
黎安沒有接,反倒是關了麥,順勢握住了他手腕,拇指摩挲過,輕輕按揉著。
心下微暖,秦鈺反手捏了捏他掌心,“真的沒事,這半年我有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平時也有注意保養,隻是偶爾打打遊戲,不礙事的。”
黎安沒說話,鬆了手,擰開保溫杯蓋子,喝兩口後,聽著耳機裡傳來小莫的嘀嘀咕咕,好像是藏寶拿了膏藥讓他貼手腕上,他嫌影響操作不想貼,被藏寶說了兩句。
“真的甘心嗎?”
黎安突兀的問題,沒有一點前兆,秦鈺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不甘心的,我也不可能打一輩子職業。”
秦鈺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在這個世界裡,自己該做些什麼,“我手裡有些積蓄,大概等畢業,或者大四的時候,可以自己開個小店。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的,我們開個甜品屋?閒著時,可以到處走走。”
“我不喜歡吃甜的。”
黎安拆了塊巧克力糖,指尖捏著包裝紙,遞到秦鈺嘴邊,“太甜膩得慌。”
秦鈺笑笑,乖順地張嘴將糖叼走,感受著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裡漫開,微微眯起眼睛,“那就將口味做得淡一點。”
聽著他這話,黎安叼了根抹茶味的塗層巧克力棒,聽那邊小莫喊著準備,含混說了句,“你開店,管我什麼口味。”
“自然是要隨你喜歡。”
秦鈺模棱兩可地說著,悄悄將椅子挪得近了些,“可不能餓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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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黎安踩著椅子腿,將他踹遠了些,指尖點了點屏幕,“準備。”
進了遊戲,又打了幾局,輸贏都有,遇到的隊伍也是職業和野隊參雜,就是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隊,打個一兩局,互相就都聊起來了。
倒是adk打過兩局後,就一直沒碰上了。
正念叨著,一進加載界麵,就正好撞上了。
這局對麵打得格外的凶,打了幾局雙方都比較友好的遊戲,黎安其實有些懶散,慣常的操作著,也沒有很在意。
可打著打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對麵怎麼總抓你?”
小莫清完兵線就往野區靠,也是心有疑惑,“你沒露視野吧?怎麼總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