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林蕭和四隊的捕快停下腳步,紛紛扭頭看向身後。
就見後麵,雷武正走了過來。
祁麟怕林蕭犯‘愣病’,急忙笑嗬嗬地先一步迎上雷武,點頭哈腰道
“雷都頭早上好,不知雷都頭可是有什麼吩咐?”
“嗯!”
雷武點了點頭,又看向林蕭,公事公辦道
“林蕭,你們四隊負責城南片區,本都頭今早收到線報,有一個外地的私鹽販子來了我們縣城,準備販賣私鹽,就住在碼頭客棧!碼頭客棧雖然在南城外,但也算你們的管轄範圍,你們四隊去把此人捉拿歸案!”
“這是此人的畫像和信息!”
說罷,雷武從身後的胥吏手中接過一張畫像,遞給了林蕭。
而聽到雷武說到‘碼頭客棧’,四隊的一個老捕快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也就這名老捕快,四隊的其他人聽到是捉拿私鹽販子後,立馬就眼睛一亮。
其中一個看似吊兒郎當的青年,立馬就上前幾步,在林蕭還在發懵時,先一步接過了畫像
“好嘞!都頭放心,我們四隊保證完成任務!”
接過畫像,青年義正言辭地拍了拍胸膛。
見此,雷武點了點,又嚴肅道
“這樣最好!但切記,此人牽扯到一樁大案,一定要抓活的,且一定要抓住!不然哼哼!”
說到最後,雷武警告性的輕哼了兩聲,又看了林蕭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而四隊的捕快卻沒有在意雷武的警告,等雷武離去後,四隊的幾個捕快立馬湊到了那青年的跟前。
“快!看看畫像,長什麼樣?”
“終於是撈到一件肥差了,可一定要抓住咯!”
幾人的腦袋擠在一起,言語中很是激動。
就連祁麟都湊了過去,而之前那個皺眉的老捕快,此時也無奈地在一旁看著。
至於林蕭,腦袋發懵慢了半拍的他,還在愣愣的,隻是朝畫像上瞥了兩眼。
大夏國庫如今入不敷出,而私鹽卻是泛濫,朝廷為了打擊私鹽、增加稅收,向各地下達了嚴禁私鹽的命令,甚至還提高了禁私的獎勵,隻要查獲一斤以上的私鹽就有重賞。
所以,如今能撈到一件關於私鹽的任務,這對於俸祿不堪入目的捕快來說,是件肥差,由不得他們不興奮。
“好了!既然接了活,那就趕緊辦吧,彆讓人給跑了才行!你說呢?林頭!”
看完青年手中的畫像,那個老捕快扭過頭,慎重地看向林蕭。
而其他人聞言,也都看向了他,那接畫像的青年更是躍躍欲試道
“林頭,你不是說要攢錢娶任家那夏瑾麼?這可是個搞錢的好機會啊!而且兄弟們也眼饞這賞錢呢!”
林蕭雖然不是捕頭,但好歹也是捕房四隊的頭頭,大家都得聽他的,也尊稱他一聲‘林頭’。
林蕭見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暈乎乎地開口
“弄吧!”
“誒!”
眾人應聲,立馬在房中取了鐵鏈、繩子、枷鎖等一應物什和兵器後,簇擁著林蕭快步朝縣衙外走去。
平江縣衙捕房四隊共有六個人,除了林蕭和祁麟外,分彆叫王貴、趙虎、蘇冰和裴千。
王貴就是那個老捕快,五十多歲,是四隊的捕快中最年長的,從事捕快這一行幾十年,臉上滿麵風霜。
趙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子承父業,其父在執行任務時意外身亡後,他補了缺。
蘇冰是個十九歲的青年,不愛言語,外表比較冷酷。
至於裴千,就是剛才接過雷武畫像的那個青年,二十五歲,整天一副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屬於混吃等死的那種,喜好女色
總共也就六個人,老的老、少的少、怪的怪,還有一個憨子頭頭,一群歪瓜裂棗。
不過,這些人看似不靠譜,但搞錢卻是積極的很。
君不見,一出縣衙後,幾個人簇擁著林蕭就急吼吼地朝城南碼頭狂奔而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開亮,春日的暖陽從東邊升起。
大街上人也多了起來,街道兩邊都支棱起了攤位,多是賣早點的,各種熱氣、香味和叫賣聲充斥著整條大街,一片人間煙火,古城風韻。
不過,一路被簇擁跑著,林蕭此時卻有些吃不消了。
昨晚身體被壓榨的後遺症太過嚴重,整個人感覺肌肉都是虛的,雖然睡了一晚、又吃了兩個包子有了點精神,但兩包子對他這樣的漢子能頂啥用?
再加上之前上衙的時候又被祁麟拉著跑了一段,這會兒林蕭整個人都是饑腸轆轆,臉色發白,身上直冒虛汗。
當又跑到一個早餐攤位前時,林蕭跑不動了,直接停了下來。
而看到林蕭停下,四隊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他。
林蕭卻沒有理會,狠狠喘了幾口氣後,看向了旁邊的早點攤位。
攤位是賣包子和麵餅的,旁邊還放著幾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裡麵裝著湯湯水水。
見此,林蕭朝攤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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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有紅棗湯麼?”
攤販是個小老頭,看到這麼多捕快停在他的攤位前,早就嚇壞了,聽到林蕭的問話,雙手局促地在圍裙上使勁擦著,連忙點頭
“有有的!小老頭這裡有紅棗燉的豬肘湯,昨晚燉了一個晚上,早上還加了一把自己種的枸杞,是好湯,配著麵餅吃正合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