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程徹的長篇大論，伯燦又意興闌珊地問道：“還有一個是俊輔嘛？”
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程徹點點頭，“是的。”
兩個人都沒提娜姿，這是必然會少的一個名額，高三學生們其實在爭奪的就是兩個正選名額。
盯著手中早就已經沒有熱氣的咖啡看了一會，伯燦又認真地看向程徹：“最後兩名替補是誰？你覺得我能排到第幾？”
“閻之卉和植村敦，”程徹的腿被旁邊的敏彥撞了一下，他頓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關係，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伯燦緩緩說道，語氣堅定。
“閻之卉的穿山王，變圓滾動的戰術很厲害，應該打不過。植村敦的太陽岩和你搶天氣的話，風速狗還是有一定勝算的。反而是藤島安的精靈雖然是水係，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可以逆屬性獲勝。”程徹神情嚴肅，語速很快地把自己的看法抖了出來。
空氣一時安靜，咖啡勺攪拌咖啡發出清脆悅耳的脆響。窗外漸漸進入晚高峰，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反而更加襯托出另一側的靜謐。
程徹的手機裡跳出APP的彈窗提醒：“館主，你到哪兒了？我在道館門口等著了！”
“晚高峰，回城的時候堵路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要不你明天再來，我優先排你。”程徹隨意敷衍過去，把手機一蓋，不再管今天的道館挑戰者。
“您有新的外賣訂單，請儘快處理。”
最終咖啡吧的提示聲打破了沉默。
隨著店主開始忙碌起來衝、磨咖啡，伯燦輕聲說道：“我打算明天就去提交退社申請了。”
程徹轉頭看了看敏彥，他隻是輕輕點頭，應該是之前就已經聊過這件事情，現在隻是再告知自己。
程徹麵色嚴肅地問出另一個問題：“那你以後還走訓練家這條路嗎？”不參加精靈對戰社，並不意味著以後就不當訓練家了。
“不做了，”伯燦釋然地伸了個懶腰，“回去當我的富二代，大學隨便學個企業管理什麼的，準備去給老爸打工。”
神色懶散、蕭瑟，語氣卻堅定不移。
身邊的敏彥沒有說什麼，看到伯燦的表情，程徹放棄了再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隻是輕聲問道：“精靈呢。”
“養著唄，反正就兩隻，我的零花錢養它們兩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隻戰鬥型精靈從此光榮邁向寵物之路。小火龍和風速狗，加起來在市場上價格可能超過百萬的寵物。
“敏彥，你不會也退社吧？”程徹憂心地問道。
敏彥喝了一口咖啡，吐槽道：“你在想什麼，我爹還要我以後去考事務官，還是要繼續學的。”
“哦，那就好，就剩我一個就煩了。”
“對了，”伯燦放下手臂，頗為不好意思地說：“程徹，我那邊還有一些不要的訓練設備，賣二手太麻煩了。我一會讓人送你那裡，你看著有用就讓他們給你裝好，沒用就跟他們說找個廢品站處理了。”
“呃，謝謝，”程徹也不客氣，自己確實很缺訓練設備，現在的訓練方法各種意義上的太土法了。隨著精靈等級提高，確實對訓練設備的要求越來越高。
“如果我有波導之力，事情會不會不一樣？”伯燦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輕得像是自問自答，又回複正常音量道：“以後就看你的了，我可是你的頭號粉絲啊。”
“切——不要，我要女粉，男粉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