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那個沉穩內斂，總是戴著各種“麵具”的高主任，夾雜著銀絲的頭發雖然還是一絲不苟，但是卻難掩他煩躁的神色與一臉疲態。
“高主任，您好！”程徹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笑著致意走入辦公室。
高主任看到程徹有些驚詫，勉強擠出笑容：“哦，小程啊。請坐，今天不上課嗎？”
咦，申請不是應該要經過他的審批，那他應該知道我今天是來參加考核的啊。
程徹不動聲色：“今天請假了，來精靈中心參加三階道館的考核。”
“道館考核？”高主任的目光飄向桌角的一大堆文件，似乎是想求證，很快又放棄，苦笑著搖搖頭：“最近忙得人都昏頭了，是有這麼回事吧。情況怎麼樣？”
差點就可能翻車了……程徹說出口卻是：“還算順利，我自己感覺問題不大。”
“不錯，我看好你以後能成為出色的訓練家。”
“謝謝，”程徹感謝道。
不管高主任是不是客套，總歸比不看好要強。想起上一次喬葵所說問高主任得到鍛煉機會的話，程徹也逐漸體會到領導“關懷”的重要性。
現在高主任明顯是被什麼事情所困擾，程徹試探著問道：“高主任，是碰到什麼問題要解決嗎？我幫不幫得上什麼忙嗎？最近我還挺空的。”大不了再翹幾天課。
高主任抬頭看了看程徹，先是恍然般眨眨眼，“你確實不可能是內鬼。”
緊接著又搖搖頭，“不行，實力太差了。”
最後化為一聲歎息，“缺人啊。”
出於各方麵考慮，高主任並不想把完整的事項告訴程徹，隻是簡單告知他現在麵臨的問題。
“呃，”被當麵說實力差，程徹有些尷尬，卻也無法反駁，“檢察處實力強的檢查官挺多的。”
這位高主任不像是要失勢，調不動人的樣子。
“缺的是，在這個局外，實力強，可以信任的人，”高主任意味深長地說，“娜姿館主實力倒是可以，但她和你一樣是個學生，沒經驗，也不方便來做這事。”
程徹猶猶豫豫地說：“喬葵檢察官，我覺得，應該還是可以信任的吧？”
“她倒是可以信任，畢竟家庭關係擺在那裡，”高主任認同地點點頭，“可她提離職了。我還在卡她程序，但大概是攔不住了。”
“離職！”程徹驚訝地霍然起身：“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周二，”高主任奇怪地看著突然失態的程徹，“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戀愛關係。”
“我……我們不是，”程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坐下，“對不起，高主任，我太驚訝了。”
高主任不在意地擺擺手：“沒關係，你們這是鬨矛盾了？”
“沒有，高主任，您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程徹恨不得立刻離開去找喬葵，但是既然喬葵故意在瞞著自己，通過繁信是沒有辦法得到對方位置的。
“手續沒走完，估計是在金黃市家裡休息，等審批件。”高主任不確定地推測。
啪！程徹雙手合十拍在額頭前，“高主任，拜托了，能不能告訴我她家裡的地址。”
高主任盯著保持著請求姿勢的程徹看了一會，扭頭打開電腦裡的員工通訊錄，撕下一頁空白筆記本抄上地址，“去把她追回來，我這缺她上班。”
“十分感謝！”